看着数千人退去,周围空荡荡的,任文礼将霸阳令收起来,脸色沉肃。冷非笑道:“任兄,你阻止了一场大战,可谓是大功一件,怎还这般难受?”任文礼摇摇头。他总觉得不得劲儿。虽然是要杀祝同庆,可与人一起联手,总觉得没那么得劲儿,而且祝同庆的一身修为让他警惕。他看向冷非:“你练的是什么拳法?”“奇遇得来的奇功。”冷非微笑道:“不过我这门武功威力远没那么强,没有你先前那一下,破开了他的罡气,我也不可能建功。”“祝同庆确实极厉害。”任文礼摇摇头。削瘦青年笑道:“再厉害,与咱们霸阳洞做对,也是必死无疑!”方脸青年抚掌笑道:“任兄你与狐家主联手杀掉他,干净利落,叹为观止啊。”他现在想来还有点儿心悸。祝同庆如此下场,换了他们也一样,接不住两人联手一击,需得警惕了。看来任师兄还是有杀手锏在身,平时一直没施展出来,刚才露出了端倪。“我进去安慰一下宁家。”任文礼看向冷非:“狐家主,你便不必进去了。”冷非笑道:“依我看,除了祝家,恐怕还会有别的家族对宁家虎视眈眈。”“你想做什么?”任文礼皱眉。冷非道:“与其如此,不如让宁家进入狐家,如此一来,没人再欺负咱们狐家,也没人欺负宁家,两全其美!”“你真是打得好算盘!”任文礼哼道。削瘦青年与方脸青年也打量着冷非,摇头不已。冷非笑道:“宁家现在就是一块肥肉,除非你们一直呆在宁家护着他们,否则哪一家都想吞掉它。”“那咱们就留下!”任文礼冷冷道。冷非道:“洞内事务如此之多,难道你们就留在这里?”“我留下便是。”削瘦青年笑道:“任师兄你不必呆在这边耗着,我留下来跟他们耗。”“霸阳令呢?”冷非笑道:“没有霸阳令,他们会装作不知道,不认识你。”“这倒是个问题……”削瘦青年皱眉。他自忖这帮家伙一定做得出来,装不知道,装不认识,先把宁家吞掉再说。“宁家与你有深仇大恨,难道会甘心被吞?”任文礼哼道:“你想得太美了一点儿。”冷非皱眉道:“这倒是一个麻烦,一个不好,即使进入狐家也不是一条心,反而处处掣肘,内耗不止。”“就是。”方脸青年忙点头:“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呐,否则真要起了乱子,恐怕你们狐家的实力大大削弱。”他们刚刚借了狐家的势,马上便过河拆桥,总是觉得说不过去,能打消冷非的念头最好不过。冷非摆摆手道:“没关系……这样罢,任兄,二位兄弟,我也不勉强,咱们进宁家,我当面跟他们说一说,如果能说服他们归服咱们狐家,那就让他们进入狐家,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