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孤云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道:“师兄,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这赛马一事么,以后再赛也不迟。”

“哈哈,”墨白一笑,拍着马头叹口气道:“只怕是过了今天,你就再也不肯跟我比赛了。”

燕孤云正要问为什么,一个念头倏地钻进脑海,他指着短腿土马,吃惊地道:“师兄,你所说的那匹宝马良驹,不、不会是它、它吧?”

“当然就是我的毛驴兄弟喽!”墨白自豪地一抖缰绳,昂首道:“昨夜你藏在地下,没瞧见那场精彩的比赛,就是我胯下这匹大毛驴,赢了你那匹胭脂雪,你要是敢跟我比赛,准叫你输得连裤子都不剩,哈哈。”

“当、当真是你这匹马赢了?师兄,这马,真的有这样厉害?连胭脂雪都跑赢了?”燕孤云满眼的不可置信,他看看短腿土马,再看看自己骑的胭脂雪,如果这话不是从墨白的嘴里说出来的,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饶是如此,他还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小十九,你也不用沮丧,你这匹胭脂雪虽然不如我的毛驴兄弟,也是一等一的好马,只是它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所以被养废了,如果让它继续充当侯知府的坐骑,始终不得一展骏足,那它就真的会变成一匹废马。你现在是它的新主人,等我教你如何养马,不出三月,它就会恢复成一匹千里良驹,比我的毛驴兄弟也不遑多让。”

墨白看着燕孤云的表情,以为他对自己的胭脂雪不满意,便出言安慰。

“像这样的好马,是不可以好吃好喝的供着的,它需要的是长足跋涉,每天最少需要骑着它跑上三百里,先慢跑再急驰,这马才会越养越好。其实这养马,也和咱们练功一样,如果有一天不练,功夫耽搁了下来,功力自然就及不上天天练功的人精纯。”

说到这里,墨白突然“啊哟”一声,闭上了嘴,心中好生后悔。

明知道十九师弟刚刚失了功力,而且以后都不可以再练功,他心头郁郁,最忌此事。

可自己拿什么比喻不好,偏偏提到了练功和功力,岂不是又再次勾起了十九师弟的伤心事?

他生怕燕孤云心情抑郁,正准备拿话岔开,却看到燕孤云深深吸了口气,双眸闪动着异样的光彩,看向自己一笑,笑容灿烂,他那张清秀稚气的脸变得格外耀眼,不由得一怔。

就在刚才,燕孤云的确是由马及人,想到了自己失去的功力。

不过他却是在想,师兄这话说得真是不错,就算是底子再好的千里马,日日锦衣玉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