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宋家闹了一痛,脸色各异,沈氏族老名沈怀仁,今年八十有二,连村长在这都得老老实实喊他一声伯父。

人来齐,戏开场。

那边宋月儿首先开腔,双手提衣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起嗓子就开始哭诉。

“族老,九曾叔,你们要替我做主啊。”她声泪俱下,眼睛通红,嗓子细弱,低声说话时尤为可怜:“月儿如今没有活路了,若是两位不救,月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宋九叔不动声色地让人扶起她,道:“今日就是为了你们来的,你有什么不平尽管说。”

宋月儿坐在地上抽噎了好一会儿,宋大实被他娘小鸡一样护在后面头都不露一个。

宋月儿道:“九曾叔,族老,你们有所不知,月儿命苦,家里涝灾逃难至此,父母在路上就去了,我一个人来到宋家庄受了多少难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碰到个知心人愿意疼我,却没想到……”

她攥着一方手帕又是一阵哭诉。

“没想到,有人看不得我好。自我嫁了人,恪守一个农妇的本分。没想到有人暗地里编排我,造谣而一个清白女子,”她看了一眼沈阿硕:“这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我死不就得了,哪用得着这么多的手段!”

她说完,作势就要往墙上撞,宋家人赶忙拉住她,哭作一团。

陈氏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沈阿硕,见她面色平静,眼睛里却蕴藏着极大的愤怒,稍微一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如此颠倒黑白、泼人脏水,这女子当真是品行不良。

沈阿硕上前一步,双膝重重地砸在地上,当即就感觉腿痛到发麻,但她仍然挺直了脊梁。

“我沈阿硕敢用身家性命发誓,我从未造谣过她一分一毫,今日如若有半分谎言,我当不得好死!”

宋月儿含泪道:“姐姐,你何苦拿自己的性命来说此事,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月儿又添了一项罪过。”

沈阿硕道:“月儿姑娘,沈阿硕不怕天打雷劈,我说出的话自会负责。还有,这声姐姐我担不起,你还是收回去吧。”

“姐姐,那当日,你们庄子里的李姑特意跑到我们那说的,说你们娘俩对她说,我勾引沈家大郎的话您难道还想否认吗?”

沈阿硕一愣,忽然想起来件事,那日父亲打猎回来,她和娘与妹妹在院中时李姑来访,娘亲确实说了些话,当时自己拦了几回,也只是说了两句罢了。没想到那李姑竟有这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