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奇云国国使的烦扰后,泽帝自感身心轻松。

也因此,时迁自立门户,得号封王。因为这些事,泽帝对时迁也是不甚喜爱,尝尝冷落忽略时迁。而时迁也因此从不与他亲近,直到后来,时迁一天天的长大,泽帝觉得最起码面子上应该维护一二,才与时迁有了亲近,当然也是为了做给奇云国看,以便太华在日后遭难之时,奇云依旧能给予援手。

在太华兵力日渐衰弱之后,泽帝更是觉得应该好好经营这份父子情。只是,多年都没有亲近过得父子,让人看起来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两人心性不同,性格不同,泽帝之前一直宠爱的就是时琰,所以看到时迁于时琰有所不同,心中难免也会生出别样的情绪。

故而一错再错,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泽帝轻叹一声,满脸都是神伤。

手指轻颤的触碰那枯死的花枝,眼角滑过两行滚烫。

这一幕,刚好落在从宫门走进来的时迁眼中,时迁脸上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怎么?现在还要假惺惺的悲上一悲?”

明明薄情至极,又何必一副伤情的样子?以为这样就能换得时迁的悲悯之心吗?

那泽帝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泽帝看着自己面前神情讥讽的小儿子,心中顿生一股无力感,张口无言,不知如何做解的无力感。自己亏欠的太多了......

时迁见泽帝看着他不说话,于是冷淡的问道,“伤势如何了?”

“已无大碍......”泽帝看着时迁说道,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言罢,再无其他,在这对父子之间,似乎什么话都显得多余,而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尴尬。

“既然无碍,那父皇就好好的活着,本王已经是大逆不道,可不想再背上弑父的罪名。”时迁也不想和泽帝多待,冷冷的丢下了一句就要离开。

“迁儿?”泽帝却是唤住时迁。使得时迁脚步猛的一顿,却是没能回头。

“皇后的灵柩葬在何处?”泽帝叹了一口气问道,似乎对时迁能告诉他答案抱有希望。

时迁沉默了片刻,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西荒。”

泽帝似乎是不能够相信,激动的都站起了身,声音无不透露着不可置信,“西荒?”

西荒离京城太过遥远,于宗法礼制不合,葬在那处,泽帝也想不出有何寓意。

时迁这才转身,平静的看着泽帝说道,“李明珠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