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门一望无垠的江面之上,喊杀声震天。

贾珩身形一动不动,看向不远处的多铎,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多铎虽然有伤在身,但许是因为愤怒上头,不顾后果之下,比之先前更多了几分凌厉之势。

但用卫庄对盖聂的话而言,愤怒并不能使你变强。

如果说当初在浣花楼遇上刺杀,仓促之下,勇武过人的多铎还能在他手下走上二十来个回合,但现在最多三五回合。

贾珩也不多做废话,手握钢刀向着多铎迎面杀去,连续三个回合,多铎果是手忙脚乱,那股因愤怒加持的气势也渐渐消退。

赫然,已然被逼至船甲板边缘,额头冷汗渗出,提着刀的一只胳膊都在微微颤抖,原本已经发木没有知觉的伤处传来隐隐刺痛。

“没了卵蛋的东西,果然不堪一击!”贾珩冷声说着,一个箭步向着多铎脖颈劈砍而去,准备一刀结果了多铎的性命。

然而这句话却仿若激怒了多铎。

多铎双眼充血,怒吼一声,不退反进,横刀格挡。

不得不说,这些女真的旗丁对旗主多铎的护卫可谓拼死用命。

贾珩闻言,诧异了下,一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是谁。

此战带来的一牛录三百精锐差不多都折损在海战中,而女真兵丁原就少,核心兵卒也就十来万人。

如果永宁伯也大败,那江北大营可就没有水师了,不说金陵会不会失守的问题,单是陷入战火,就不是闹着玩的。

此言一出,厅中众官员霍然色变。

贾珩挥刀连斩,一步杀一人,待连杀五人,尸身在身前仆倒,横七竖八地铺满甲板,渐渐挡着路途,而一股股鲜血流淌在甲板上,甚至在脚下有些打滑。

从小跟着多铎一起长大的贴身亲卫,惨死当场,恍若一盆冷水兜头泼在多铎头上,让多铎清醒地认识到,方才所谓如以往那般亲领兵马、率兵冲锋、激励士气之举大错特错。

却说另外一边儿,贾珩看向已陆续打着白旗的战船,吩咐着刘积贤道:“挥动令旗,接受敌寇投降!”

贾珩手中筷子,夹起一块儿竹笋炒肉放在陈潇碗里,清声道:“吃你的吧,不该你瞎操心的乱操心。”

刘积贤、陈潇也领着亲卫在贾珩身旁,抵挡着来自侧翼的偷袭。

贾珩:“……”

而在这时,邓飚与一个女真牛录额真(佐领),领着百十女真精锐,一手握刀,一手持盾,与刘积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