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心中反而安定。这个执行官……他确实不是那种常见的“贵族花架子”,他手中的剑刃是一件真正的兵器,他的剑术也是真正锤炼过的杀人技艺。但他恐怕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人以命相搏了,他的技艺已经生疏,而现在他能发挥出如此实力,几乎完全依靠身上那些昂贵精密的机关装置。那是一般平民无法想象的奢华“配置”,但在狂铁看来,那些没有生命的装置已经渐渐到了极限——执行官脸上的凝重表情也足以说明这一点。“我稍微有点生气了,年轻人,”执行官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佣兵,微不可查地活动着执剑的手腕,“你并不懂得生命有多么宝贵。”狂铁没有吭声,到这时候他更加懂得节省体力的必要。他只是沉默着,慢慢调整了一下脚下的姿态,随后再次冲向眼前唯一的敌人。他这次用上了全力,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冲着对手身上的要害,而是直接砸向对方手中那柄长剑。

这次的攻击肯定还会像之前一样被对方拦截下来,但他这次要的就是被对方拦住。对手的身体素质不如自己,强大的力量完全来自衣服里的那些昂贵装置,但那种贴身隐蔽的装置……出力是有极限的。在海都的时候,狂铁和机关师们打过很多交道,他知道这种“精巧玩意儿”的缺点。硬碰硬就行了——反正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聪明人,想不出太精妙的战术,老考尔平常都经常说自己是个闷着头往前冲的莽夫,那他现在干脆就把莽夫做到底好了。“砰——”覆盖着精钢的机械护腕表面充盈着光芒,与华贵长剑猛烈碰撞,执行官的身体明显一震,这个始终云淡风轻的男人终于第一次睁大了眼睛,他下意思地向后撤了半步,但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狂铁的下一次打击却已经到来。又是一次重击,狂铁不依不饶,重拳下挥之后硬生生将上半身又朝旁边扭了半圈,拳头抡圆了便砸在执行官执剑的手臂上,撞击中竟然同样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响。是覆盖整条手臂的钢铁外壳?还是手臂早已经替换成了完全的机关结构?狂铁对此压根不在意,只是埋着头继续猛攻,执行官挥舞的剑刃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他却愈发战意盎然,在付出一些“小伤”的代价中,他已经注意到对手的动作在明显变慢。执行官那身华贵的外套里面传来了金属摩擦、扭曲的异样声响,他举剑的姿势开始变得怪异,迎击的力量也迅速衰落下来。终于,他没能挡住狂铁的下一击,充能的机械护腕直接横扫过来,他勉强后撤半步卸去了一些力量,但整个身子仍然被打的横着飞出去数米之远。“依靠一身的机械零件,你也就这点能耐。”狂铁甩掉了胳膊上的些许血滴,朝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