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畏惧那近身的浓烟。旋身起舞,剑光如织,衣带翩翩。当她的剑冲破浓烟包围时,那婴孩凄厉的啼哭声戛然而止!浓烟顿时消散,一张人形的黄纸飘摇而下,连带一枚被斩作两段的钢钉。“是傀儡!”何栩猛省,“糟糕!调虎离山!”这里是血婴所附的傀儡,那真的恶道人只怕已在莬娘小院之中!这里离孙记药材铺有半个时辰的脚程,便是插上翅膀飞回去,只怕也来不及了!“上马!”何栩闻声抬眼望去,只见一匹玄色骏马四蹄踏雪,上面端坐着一位白袍将军,铁甲银枪,威风凛凛,想必是适才为她解围之人。何栩不记得认识这等人物,踌躇片刻也顾不得许多,旋身落在马背上。那将军笑道:“坐稳,抱紧了。”正要催马前行,突然身子一轻,已然从马背上翻了下去!他身手了得,一个翻身站稳身形,见得马背上佳人莞尔一笑,一声呵斥,骏马人立而起,发足狂奔而去。深深的夜色中一骑快如流星,远处风中传来一声:“得罪——”周围的军士看得呆了,半晌才围了上来,“崔将军,你的马……”崔望月又好气又好笑,“本将军乐意借给人家,几时轮到你们管?!”心道这等过河拆桥的刁钻女人也不知道怎生养成……却说莬娘在院中见到何栩飞身离去,不由得大吃一惊,本能地想要回房躲避,却听院外响起叩门声。莬娘犹自踌躇是否应门,就听得自己相公的声音。莬娘虽恨他无情,思及腹中孩儿,也难以将之拒之门外,于是忍着腰身沉重,快步过去开门。一开门便见孙步云埋首立在门外,身后还有一人,没有掌灯,看不分明。“你舍得回来了吗?”莬娘心中哀怨,冷冷撂了一句,也不去理他,径自转身回屋。

门外两人也不言语,只是进院关门,跟了过去。莬娘在灯下见自家相公面色惨白,身子微微发颤,身后还跟了个道士,不由得好生奇怪。那日无尘无意见看到莬娘,本想下手,却被何栩坏了好事。莬娘对自己遇险之事一无所知,自然不认识无尘,只觉得自家相公平日里从不近僧道之流,不知为什么突然带个道士回来。“这位道长是……”莬娘转头询问孙步云,却见他脸色更加难看,不由心中慌乱,向后退了一步,蓦然身子一麻,顿时动弹不得!“你要干什么?”莬娘顿时回过神来,眼见无尘阴恻恻的脸自眼前晃过,心中大骇,想要挣扎逃脱,却哪里动得了?“相公!”莬娘没有办法,惊惧之下只是呼唤自己的丈夫,希望他可以保护自己。可是很快这个希望破灭了。她的丈夫只是缩在角落里,拉过袖子,遮住那张可鄙的脸。别说像个男人一般站出来保护她,此刻他抖得像一只鹌鹑!无尘自怀中取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