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空。那箭倏地一声,正中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向后抛到了地上。众人惊骇之中,另两支箭喀喀两声,直穿过大厅走道,已经射中靶子,又是透木而过。那靶子本已有了裂纹,此刻受不了如此重击,啪地一声嘣成三四块,掉落在地,只剩下三支狼牙长箭插在木柱子上,箭羽还在空中摆动。这一来酒馆里的人蓦然变色,轰隆一声,走道两侧的人全站了起来。铁勒的人虽然比箭作弊被捉住,但赤蛮当场杀人,却是太过分了。坐在酒馆西边铁勒的人群情耸动,那黄胡须变了脸色,拔出刀来,指着赤蛮就要扑上,却看见那名灰衣人捂住咽喉挣扎着爬了起来。他一站起来,那支箭就掉落在地,只留下脖子上青紫一片,一道血柱流了下来,原来那支箭已经被赤蛮拗去了箭头。黄胡须见同伴无事,呲了呲牙,收起刀来。只是他们本来就是强盗出身,蛮横惯了,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他斜瞪着赤蛮,说:“你一箭脱靶,其他几箭比起来再怎么也是我赢了,把刀子拿来吧。”他大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来拿我身上的破狼。一个粗壮的少年也跳出来,原来是贺拔原,他说:“喂,你们出老千还想拿彩头啊,太不要脸了吧?”“嗬,出头的人真不少啊,总不成要倚多为胜吧,”那黄胡须汉子边走过来边嚷道,“我们可没说射箭不许别人帮忙,你们输了就是输了,啰啰嗦嗦地干什么?”赤蛮温和地朝他笑笑:“靶子都没了,谁赢谁输不好说。不过你非要见个真章,我们还可以比刀子。”“别让他们打起来,大君,”长孙龄轻轻扯了我的袖子一把,“摄政王严令,不许营中打架,会闹出大事来的。”黄胡须已经冷笑了一声,伸手按住破狼的刀鞘。“你说得对,不过,谁管得了那么多呢。”我狞笑着说,猛地挥起铜酒杯,劈面砸在黄胡须的脸上,那家伙满脸开花哎哟一声蹲到了地上。他身后一名同伴嗷嗷叫着朝我扑了上来,却被赤蛮拿着铁胎弓横向里砸在耳朵后面,将他整个人砸得向前飞了起来,撞在一张桌子上,压得杯盏乱飞。铁勒延陀的人一涌而上。这边厢国氏兄妹也是大呼了一声,冲了上去。长孙亦野回身招了招手,他的几名伴当早就提好长凳,一起扑上。贺拔原更是一脚蹬在桌子上,飞在半空,朝人多处就跳了进去。在这边喝酒的少年人多是各卫属兵丁,见几名统领都冲了上去,自然也不能落后,鼓噪一声,就如潮水般涌了上去。大家都没有抽刀子,拣起凳子椅子,拆下桌腿,便是随手乱打。铁勒的人都是江湖上熬出来的,下手又阴又狠,常常一个照面就让对面热血沸腾的小孩躺倒在地爬不起来,但瀛棘的少年胜在人多,三五个人招呼一个,就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