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荷兰的恐怖王(第5/5页)
皇帝突然变成了一个圣人?”勒伊特将军讥讽地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和我的船员说,我们的议会宁愿把钱花在我们的敌人身上,也不愿意花在我们的军队身上——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首相先生,但我知道,任何时候,羊都是被吃的,不是被这头狼,就是被那头狼,除非它长出了锐利的尖角。”
“幸而我们还有你。”首相先生说。
“只有我,”勒伊特疲倦地说:“我只是一个人。”
……
看着勒伊特告退,门扉在眼前关上,约翰·德·维特的视线变得复杂起来,“是的,”他喃喃道:“您只是一个人,但我们这里并不是只有‘人’。”
他从书桌后面站起来,但没有如勒伊特所以为的那样,先去市民大厅,与利奥波德一世的使者见面,而是走进了一侧的小会客厅,在这里,摆着一副巨大的油画,任何人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一副复制品,也就是博斯画派的画家勃鲁盖尔在1568年创作的一副讽刺画——就是讽刺上面提到的,荷兰议会冗长而又奇妙的运行体制,在这幅画面上,有七个相互搭着肩背往前走的盲人,第一个盲人已经跌入洞穴,而第二个盲人也失去了平衡,之后的五个人的命运也显而易见。
之所以人们只会把它当做复制品,是因为这些盲人的眼睛并不如那副原作上是没有焦距的,相反的,他们就像是在注视着画面前的人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首相先生站在这幅画的面前,画里的每个人看上去都和他一样大,他举起手,手指颤抖着,但片刻后,他还是做出了决定,在那幅画上轻轻地敲了七下。
几乎与此同时,画面上最后一个盲人突然眨了眨眼睛,在首相先生畏缩地往后退,同时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大叫出来的时候,它从画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