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德维特兄弟的悲剧(第3/5页)
刽子手。”夫人听了,大声地叹了一口气,将头转到一边去。
“而且,”公爵又突然乐观地说:“也许事情不会糟糕到这个地步呢,夫人,如果荷兰与法国之间的关系能够缓和,这件事情能够和平地解决……”
这句话让夫人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不是宽慰的笑,而是无奈的笑,此时的女性若说身份崇高,要么来自于她的父亲,要么来自于她的丈夫,毕竟圣女贞德也只有那么一个,而范舒尔曼夫人正是因为有着一个身为议员的父亲,还有着一个身为议员的丈夫,她对荷兰现在的情况很了解,它如今就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火药桶——甚至可以这么说,事情已经不单是法国与荷兰的战争,而是几个国家的联盟相互争斗欧罗巴霸权的血腥战场。
正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才会匆匆赶来,请求这位好先生立即离开这里。
“我有国王赋予的使命,”公爵说:“我不能就这么带着失败回去。”
“您终究还是不相信我。”夫人忍耐了一会儿:“那么,好吧,我的朋友,你现在向我发誓,您不会将我今晚告诉您的话,和任何一个人说,哪怕那个人是您的国王,不不不,应该说,您不会以任何形式,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公爵猜不到这位夫人会如何说服他离开阿姆斯特丹,国王的舰船还在造船船坞里呢,谁都知道他这样回去准得落入被国王冷待的糟糕境地,他挪动膝盖,距离夫人更近了一点,几乎到了他的呼吸都能打到那片裸露着的无瑕肌肤上的地步——此时的风尚是,女性总爱将处子般坚实的胸膛暴露出来,以显示她的贞洁、青春与尊严,身份越高,越是如此——夫人当然也感觉到了,她轻微地颤抖着,细小的绒毛都竖立了起来:“那么我发誓,”公爵说,他的吐息就像是火焰那样烧灼着夫人的皮肤,她颤抖起来:“您今天在这里所说的每一个字,我不会告诉第三个人,即便他是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又或是我的国王,我可以指着十字架,按着圣书发誓,若是我违背了我的诺言,我就下地狱去,受一千年的苦……”
“哎呀,啊呀,”夫人浑身颤抖着,伸出手来按住他的嘴唇,“这就够了,先生,这就够了,我相信您。”她低下头:“先生,我今天之所以冒大不韪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要告诉您,您若是继续留在阿姆斯特丹,那么您所要遇到的危险,不但有民众,还有您所无法想象到的……”
“说吧,说吧,夫人,我听着呢。”
“还有大海。”夫人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