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地方。

而在他夺取了佛兰德尔之后,在佛兰德尔,这位国王施行的是军管制度,小到一个定居点,都必须报上明确的长居人口数字,甚至连一个婴儿都要登记上去,成年男性需要为国王服役——建造数之不尽的工事、堡垒、仓库与道路,国王的军队就居住在这样的堡垒里,在宽阔平坦的道路上行走,而在军队后面,是浩浩荡荡的随军商人,他们负责将军队收缴,或是民众为了纳税而缴纳的呢绒或是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换成食物、帐篷和毯子等补给。

这种情况简直就如同荷兰的船长们在东南部航行时见到的一种树木,它的根系不在泥土里,而是在另外一棵树木上,它的根伸入对方的树皮里,吮吸里面的汁液,好让自己长大,被它寄生的树木会逐渐变得虚弱,而它却会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而奈梅亨,乃至整个荷兰也即将迎来这样悲惨的命运。

法国的国王虽然在口中称颂上帝,事实上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就和任何一个天主教徒那样满身虚伪,有一颗贪婪的心,他以一个可笑且虚假的理由侵吞他妻子的父亲以及弟弟的领地,也就是佛兰德尔,而一个广阔的佛兰德尔都无法满足住他的贪欲。在今天之前,奈梅亨的市长依然会认为,法国国王对荷兰的企图终归会是一场美梦,哪怕荷兰在陆上只有两万人的军队,可难道其他国家就会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吞并了佛兰德尔之后,继续吞并荷兰吗?若是说佛兰德尔只是一群产出呢绒的羊,荷兰却是一头健壮的乳牛,只要付出微小的代价,就源源不绝地从它身上挤出雪白的乳汁来。

他想的也许没错,但很显然,那些国家是不会允许欧罗巴再出现一个凯撒,但这不是说,他们就会因为这个原因,白白地耗费自己的力量与钱财,事实上,就奈梅亨市长所知,被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联合起来的丹麦等国家,已经陈兵边界,但他们只是在荷兰人的哀鸣中等待着机会,他们不喜欢法国人,但也不喜欢荷兰人,他们的企图与法国并没有什么两样。

路易随手将银钥匙丢给身边的奥尔良公爵,“拿去玩吧,弟弟。”他说,而奈梅亨的市长只能更深地低下头去,“市长先生,”他说:“我会派遣一些官员去帮助您完成我需要您完成的工作,我希望他们不会受到任何阻碍,又或是欺骗,甚至是谋杀——尤其是最后一种,我是一个仁慈的人,但我珍爱我的子民,就像是珍爱我的眼睛,如果有人敢于伤害他们……”他笑了笑:“反正我在你们的小册子上是什么样子,你们就会见到一个怎样的法国国王,”他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