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不着痕迹地说道:“李兄怎可如此刻薄的评论银沙,想那名动天下的太虚宫就坐落在银沙的望海崖上。正好银沙太子也在,不妨让他来说上两句。”当公孙行第一眼看到陈云生之时便有三分火气,当他推测出陈云生是自己的情敌之时,火气上升到了六分,刚才李铁嘴出言不逊,又增了一分火气,他面色微红,沉声说道:“想我银沙绵延三千里,立国数千年,出过无数英雄豪杰,父王仁德开明,励精图治,国富民强,兵锋日盛,可没你口中那般不济。倒是龙川这等初初立国的小邦尚未经历什么风浪,没准哪天便如那西凉国一般被人取而代之。”他这番话本来是用来敲打李铁嘴,可是说的过了头,反倒令朝堂之上的不少金沙将军感到有些不悦,譬如刚刚说到的兵锋日盛,这威胁最大的便是金沙国,毕竟这方土地上只有两个国家。李铁嘴看到这位年轻的太子被气的有些口无遮拦,心中大喜,他乐滋滋地说道:“哟,我怎么听说百十年前金沙四大将军之一的监国将军带着百余金丹战修和数千筑基战修直捣银沙皇城,困城二十多天,若不是太虚宫三大宫主尽数到场,恐怕这位公子就不能出世了。”这一言出口,几乎所有战将都投来善意的目光,这件事在金沙近百年的战史之中被奉为典范,也是金沙人引以为豪的最大谈资。直到百年后的今天,无论是银沙的百姓还是商旅只要来到金沙国土,总觉得自己比当地人低上一等。公孙行面色更红,冷冷说道:“这件事虽然不是假的,可是毕竟过去一百年了。银沙的实力早就今非昔比,阁下若不信,可以试上一试。在这里空口白牙,打嘴官司算不得本事。”李铁嘴冷冷笑道:“阁下年纪轻轻,吹牛的本事可不小,听你的意思还想和老夫动动手不成?”

公孙行“嘿嘿”了两声,道:“正有此意。”李铁嘴双手相交于袖管,仿佛一个抱手放羊的羊倌,他看着公孙行如同看着自己待宰的羔羊,“今天我门外放了八名金丹后期甲士,外加上两个元婴中期的修士,再算上我身后这个修为和手段极不相称的变态之人,出门就能把你的屎打出来,你信是不信?”这番近乎于露骨的威胁言辞粗鄙的早就超出了金沙殿堂上文官们的承受底线,一个个文士摇着头,有的叹气,有的轻笑,有的看热闹,有的担忧,真是会聚人生百态。这时队列中走出一个方脸的文官,指着李铁嘴说道:“阁下远到是客,请自重。金沙是热爱和平的国度,百年前发生的战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史为鉴,我们继往开来,承袭着这片土地上所有期待安居乐业的百姓所愿,金沙和银沙两国世代会交好下去。”一番话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