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驾起一片树叶状的飞空法器,向谷内飞去。等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一道紫色的电光从谷内疾驰而出,陈云生瞥见遁光的颜色,就是到烂酒鬼张明远到了。果不其然,张明远夹着一身酒气来到陈云生身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陈云生肩膀拍拍,笑道:“我就知道陈老弟也喜欢酒中的道道,所以早晚会来找我,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走,走,走,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到我的洞府之中一叙。”说罢他大马金刀地拽着陈云生就要遁走。陈云生急忙拽住他,说道:“张兄不急,和小弟同来还有一位姑娘。”说完向柳晓山努努嘴。张明远把嘴一撇,不快道:“陈老弟你知道为兄虽然好酒,但是对于女色却丝毫不沾。下次你再来时千万别带这样的女修士来,就算带也要挑那种溜光水滑的黄花闺女,像这种长着麻婆豆腐般面皮的姑娘,老兄可消受不起,你不知道……”柳晓山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五指蓝光闪烁,五枚水弹熠熠生辉,眼看就要照张明远的草包肚子甩去,却被陈云生一把拉住,柳晓山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又将水弹又收了回去。陈云生面生愠色道:“张大哥何处此言。此女本是我的一个使唤丫头,平日里负责帮我照料药圃,松肩捶腿,偶尔在炼制法器和丹药之时打些下手,哪里像你想象的那样龌龊。就是有男女之事也轮不到老兄,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柳晓山听到这里鼻子都气歪了,当下强忍怒气,心中打定主意:“眼前的两个货色,没一个是好东西,看本姑娘一会怎么收拾你们。”张明远看到自己猜错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搔搔头笑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老兄是个粗人,说话不讲究,你千万见谅。陈老弟倒是懂得享福。”说完后还不时朝陈云生挤眉弄眼,真是说不尽的猥琐,道不完的龌龊。

陈云生不敢去看柳晓山的脸色,赶紧上了穿云舟随着张明远一起赶奔他的洞府。听风谷内只有结丹以上的弟子才有私人洞府,筑基的修士可以获得一间单间,练气的修士则必须几人合住一间。张明远的洞府不凑巧正好在谷内的西侧,靠近风口处,虽然还未到隆冬,如刀子般的寒风已经割得人面皮生疼,陈云生和柳晓山不得不运转护体神光来阻挡凌厉的朔风。张明远洞内陈设简单,一共三间石室,一个石床,一个石桌,三条石凳,酒缸倒有不少,一个石室内专门存放各种各样的酒缸。洞门口还专门开辟出一片空地,埋下七八口巨大的水缸,只留了水缸口依稀可见。按照张明远的说法,这叫未雨绸缪,万一哪天弄不到酒喝,这七八口大缸中的酒也够他对付一阵子的,无酒的日子他一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