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呵欠。“你还是让小生去死好了。”元曜生气地道。“轩之不可轻言生死,你还要继续干活还债呀。啊,太晚了,我先去睡了。”白姬挥了挥手,离开了。元曜生了一会儿气,也躺下睡了。在梦里,元曜来到了太液池边。魏国夫人穿着牡丹衣坐在水畔望月,她守着一份执念,等待着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到来的人。魏国夫人看见元曜,笑了:“元公子,你怎么又来了?”“欸,小生也不知道。”元曜挠头,他也很迷惑自己怎么又到了太液池边。魏国夫人拿出包着五色土的白绢,递给元曜,“这个,还给你。”元曜走过去,接过,道:“多谢夫人。”魏国夫人道:“妾身真羡慕元公子,可以待在喜欢的人身边,每天都看着她。”“欸?”元曜不明白魏国夫人的话,她在说什么?元曜道:“夫人要一直在此等候先帝吗?”李治已经死了,魂魄也许早已转世,魏国夫人根本等不到她想等待的人。魏国夫人点头,道:“妾身会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牡丹衣腐烂成灰烬,妾身的思念再无依凭时,或许就会去往生了。”元曜有些同情魏国夫人,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大明宫的夜色很美,夫人等待的时光也不会太无趣。”“如果妾身闷了,就去缥缈阁唤元公子来聊天。”魏国夫人笑道。元曜冷汗,他有些害怕被鬼缠上,但是又同情魏国夫人,不忍心拒绝她,只好道:“如果小生能来,一定来陪夫人闲坐。”“元公子真善良。”魏国夫人叹道。“如果注定等不到,却还一直等候下去,不悔吗?”元曜问魏国夫人。“如果注定会分离,却还心生爱恋,不悔吗?”魏国夫人问元曜。

“欸?!”元曜不明白魏国夫人的话。魏国夫人也不解释,更不点透元曜的迷惑,她和元曜聊起了自己的一生,元曜听得唏嘘不已。魏国夫人希望元曜在她每年的祭日为她烧一首诗,元曜答应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魏国夫人和元曜告别,走入了湖底。第一声鸡鸣响起时,元曜也失去了知觉。第二天,元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白绢和五色土放在他的枕边。他想起魏国夫人,叹了一口气。她的守候和思念是那么的孤寂凄凉,注定无果。但是,她不愿意放弃这份执念,别人也没有办法劝她,只能等待时间来结束一切。元曜担心白姬已经先离开大明宫了,急忙起床梳洗。谁知,一打听,伺候他梳洗的宫女说白姬还睡着没起床,元曜才松了一口气,同时感叹这条龙妖太能睡了。中午时分,武后在偏殿中赐宴,白姬、元曜正装参加了。武后按照约定赏赐了白姬,又问元曜:“你要什么?你舍身救了哀家,只要你提出,无论封官赐爵,美人珍宝,哀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