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翟道友有一句话说得不错,王道兄能从李伯才剑下逃到此地,肯定是有仗恃的,不远处那条灵脉,虽说是受地层变动的影响,不太分明,但如此隐蔽,偏又浓郁非凡,太过罕见,若说与王道兄脱身之事没有干系,我是不信的,咱们大可在这上面用用心。”

翟雀儿也是拿得起,放得下,闻眼眉眼挑起,重又恢复了笑吟吟的态度:“道兄的意思是……”

“有难处,找小五。”余慈信口拈了口诀出来,“地气灵脉一事,天底还有比小五更擅长的吗?小五,你就再辛苦一下,围着山区多跑几圈就好,看看东华山周围,还有没有这样隐蔽灵脉,周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之类。”

王人野闷哼一声,倒不是对余慈的安排有什么意见,而是黑袍的手段已经用在他身上,任他心志如铁,乍被焚心火破颅入脑,也险些就化掉了。脑袋和半边肩膀的肌肉都在抽搐,看上去可怖至极。

余慈明知如此,还是微笑着问他一句;

“王道兄觉得我这安排如何?”

“嘿嘿,现,现在没必要问……问你老子我啊!”

王人野一度失音,却是硬挺了过来,借机痛骂,声音越发嘶哑难听。

世上任何刑罚,只要撑过了最难熬的开头,后面的效果至少要打一半的折扣,也只能寄望于长期的折磨了,且不说效率怎样,黑袍都未必有那种耐心。

余慈却是听明白了王人野的意思,这位分明在讲:现在不是体现我价值的时候!

至于更深层的意思,一方面是铁了心要把“待价而沽”做到底;另一方面,似乎也是肯定了余慈的判断,要他们顺着这思路找到路径。

但有一点,从种种迹象看,王人野明显是个不吃眼前亏的聪明人,有些话他大可照直说,何必白吃苦头?

细思来,余慈觉得这家伙很有可能也不怎么清楚灵脉之上的布置,又或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等那个与灵脉相关的“路径”失效或损毁,他也就抓了瞎。还不如故作神秘,给自己捞一点儿本钱。

越想越有可能,再瞥了王人野一眼,便将此事给翟雀儿讲了。

翟雀儿是猜度人心的大行家,稍一思索便觉得此事大有可能。当下二人就有了默契,让黑袍继续摆弄王人野,又留下龙长老看顾,这才齐往灵脉处去。

地层深处,灵脉光雾缓缓流淌,其中禽兽异形之属,闪没不休,眩目多姿。林贤真便在光雾中进进出出,喃喃自语,应该是已经进入了状态,对余慈等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