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之祖,佛门先贤,其佛学成就之高,后世无人可以比拟……”

“哦?”

老妖挑眉。

天轮寺还有这等谦卑之人?

“那,你家老师呢?”

“老师怎会与达摩大宗师比呢?”

独龙僧执佛礼,遥遥南拜,如信众拜佛:

“他老人家,是驻世真佛……”

……

……

夜幕深沉。

奉天殿角落,某处戒备森严的小房间内,有着‘哗哗’翻书声。

一袭囚袍,徐文纪正襟危坐,时而翻阅书籍,时而提笔挥毫,丝毫没有作为囚徒该有的心态。

身为当世大儒,他入狱的这几年里,也并未受什么苛待,朝中的大臣明里不敢说,暗中的照拂却从未少过。

各类书籍,笔墨纸砚从不缺少,甚至被他婉拒多次,仍不时有人送来美酒佳肴。

若非东厂在侧,甚至有人敢送来丫鬟服饰。

而一墙之隔,王牧之自然是没有这个待遇,几年里,除却齐六一之外,再无任何人前来探望。

当然,他也并不在意。

“玄铁为架、精金为底,这‘奉天殿’不愧法器之名,虽还差最后一着未成,却也难以撼动……”

轻抚着冰凉的墙壁,王牧之微微赞叹。

很多次,他都想要尝试以自己此时的修为是否可以打破此墙,但还是没有动手。

无他,此墙可破,自家老师‘心中之墙’难破。

不说服他,此墙纵然破了,他也不会出去,正如乾亨帝数次召见,徐文纪都不曾理会一般。

突然,外面传来了匆匆脚步声。

几个太监严密监视中,风尘仆仆的第五桀快步而来,一眼扫过,见得自家老师手脚上的镣铐,顿时大怒:

“狗东西,怎敢如此?!”

他暴怒冷喝,一众侍卫、太监就皆是一颤,眼前这位,可是曾经敢当街杀官的脾气,他们怎么敢惹?

“小五。”

随着徐文纪搁笔轻唤,第五桀的怒火方才平息,‘噗通’一声跪倒在房门之外:

“老师,弟子来迟了……”

“来得早,也无甚法子。”

王牧之叹了口气。

“你?”

第五桀猛然回头,眼底闪过惊喜、骇然,却又不知想起什么,猛然闭上嘴。

“去,我与老师、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