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里桥,前面就是严家巷口!”那位百花拳的“掌门人”郝大通对孟义山指引道。今日一大早,他就守时的来到尚书府等候孟义山,让习惯晚起的老孟很不适应,叫来了钱纶和莫魁,四个人一起出来,去请严文芳出仕。刚出门就听到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昨日洛阳城外的大血案,钱纶这个名字顿时响亮起来,听说大批的官兵和知府大人一早都扑往叶家去锁庄拿人了。钱纶现在倒是不怕,冬天衣厚,只要不出城谁也认他不出,方才和郝大通见面时只说自己叫赵大,是孟义山的管家。四人停驻在桥上,孟义山远眺着巷口询问道:“大通,这严家是怎么个情况?你先讲讲!”称呼很是亲热。一路上孟义山已经得知了郝大通的家世来历,他早前曾在城内开了座武馆。这还是前不久的事,因为所教的百花拳是那种十年苦练才能有成的内家玩意。再加上年纪太轻没有威望,招募不到多少学生,就自然倒闭了。洛阳城内的武行又都被少林寺的势力占据,没有根底的武人根本立不住脚,维持不住生计的郝掌门便投入了伊王府。孟义山得知这些情由后是加意笼络,想把这位不得志的掌门人纳入自己麾下。郝大通在王府也不大受重视,见孟义山有意与他相交,大起知遇之感,回他的话道:“严文芳妻子早逝,只留下一个儿子,他每日课子读书,不大出来走动!”“嗯!”孟义山沉吟了一下,冷笑着问钱帐房道:“赵大,你说该怎么办好这事?”钱帐房现在走投无路,得知孟义山是替伊王请军师,看来前途不可限量,已经是死心踏地的跟着这个新主子,马上就出主意道:“咱们先去以礼拜会,东主你打头劝说,我在旁边敲边鼓。他要是不识抬举……就拿住他的儿子,要挟他跟咱们走!”孟义山脸上现出不屑之色,叱道:“这丢脸的手法你一人去干!”老孟正经的对几人叮嘱道:“严先生是读书人,咱们别太粗蛮了,一会可要好生讲道理。”其实他也同意钱帐房最后的做法,只不过在心里改换成:“严文芳如果不从命,就让莫魁一把火把严家烧了,手法直接了当,父子俩无处可走,就得跟我去伊王府!”他和钱帐房的思路一文一武,路数绝不相同。※※※由郝大通在前引领,四人步入了桥后的严家巷,里面很窄,但房舍排列十分齐整,约有六七户门庭,巷口列有家祠匾物和告诫子孙的训碑,中侧还设有一家学馆,瞧来这严姓世族颇有历史,也注重启蒙的教育。几人再深入数丈,竟然一直都没看到有人在巷子里走动,屋舍内也听不到人声,显得有些死寂沉静。郝大通觉得有些不妥,他昨日来时,巷内互相走动的邻里、家什杂物的碰响和学子们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