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拍向叶千寻的剑身,想把软剑拍偏。解缟出掌的同时,心中已料到不好,卢九渊这把是缅钢打造的软剑,真力灌注下可硬可软,以刚猛掌力拍击,只能击弯,不能导偏,“砰!”掌剑相接,银剑立时弯了一个半弧,卢九渊随手一抖,软剑立时直了回来,将解缟的左掌缘擦掉了大片的肉皮,去势不止的直刺他的前心。解缟右手剑一扔,双手使力捺住了剑身,却被剑上强猛的真气迫得后退了两步,才稳住姿式。卢九渊剑势一定,就少了那种瞬间爆发的威力,无法再刺进一寸,解缟双手合剑,身拔背挺,已将全身功力运出,只能止住卢九渊的进击,却也没有折断软剑的本事,一时间两人相持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一样,只有解缟左掌的伤口在流血,一滴滴的散在甲板上。叶千寻在一旁观战,心情却比搏斗中的两人紧张,他劫船被卢九渊认了出来,不免乱了方寸,官府他不怕,被卢家盯上却是大大不妥。又没有灭口的实力,心里有些后悔走错了棋,看这两人胶着不下的局面,越看越是心烦。两柱香功夫,两人还是纹丝不动,拼剑到了这种地步,已流于下乘,和乡野间双牛抵角差不多,拼的是谁气力大,谁内功高,本来卢九渊的内功要高解缟一筹,但解缟的华山内功极为柔和纯正,韧力绝强,硬是顶住了狂猛的钱塘潮。这种情况已非两人所愿,卢九渊即使最后杀了解缙,内力必然大损,到时叶千寻借机动手,自己必然也无法生离此地。卢九渊的战意消退,立时做了决断,出口说道:“如此下去两败俱伤,罢战怎样?”说话的同时硬提全身功力向前压了一步,将解缙给迫退了一尺。解缙一点头,却突然吐气开身,一声大喝,将剑刃又给退了回去,人又站回了原位。两人同声大笑,目光里互相透着激赏,卢九渊剑势一转,向天划去,解缙的双掌随之上翻,砰碰两声大响,坚硬的船顶被两人的内功震开个巨大的窟窿,把月光透了进来。

叶庄主只见两声巨响,屋顶就开了天窗,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解缙说道:“卢先生剑术通神,解某佩服!”卢九渊摇摇头,真诚笑道:“解兄弟才是剑道大家,咱们今日得遇,实是有缘,好久没这般畅快的比剑了,走!喝两杯去!”解缙是剑痴加酒虫的双料货色,闻言大点其头道:“好啊,咱们共谋一醉,喝完再比,更是痛快!”解缙也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卢九渊甩开船只不管,两人双双演了个一鹤冲天,从破开的船顶窜了出去。叶千寻愣在那里,只听头顶传来声音:“解贤弟,待会给你讲讲我大战长白剑宗的往事,那时是好不快活!”话语夹着大笑,逐渐已经去远!叶大庄主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