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态疏狂,颇合他老孟的意,两人酒到杯干,纵谈男子豪情,过不多时就如多年好友一般,甚是相得。三人这番折腾,王鸨婆站在廊下一一看个真切,长出一口气,面容感伤自语道:“不是他,当年的生铁尚书何等严正,怎会效这狎邪之行。”※※※月至中天,林中的一干捕快打起了哈欠,眼皮都有些打架,古振声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在林中来回踱步。酒宴吃得尽欢,这筵席厅中人多嘴杂,孟义山三人也不好套问案情,只按先前定的带那三个姑娘回房,分别探听。大捕头心中也另有打算,他自黑虎寨破后便没近过女色,这当见了身旁“玉坠”的美貌,自是起了色心,暗想睡完再说。见酒宴吃尽,孟捕头当先一步,打横抱起“玉坠”,口中哈哈笑道:“兄弟少陪了!”迈开步子进了西厢房,砰的将门摔上,将“玉坠”姑娘扔在床上,便是一个恶虎扑羊跳了上去。那卢日升少年风流,搂起怀中的姑娘,也寻好房间,做起那暗室亏心的勾当。老尚书不甘人后,执起柳月的纤手,步入房中,效起了那不服老的黄忠!※※※星移斗转,晃眼已过三更,秋寒露重,林中的风势见长,刮得树梢哗哗作响,一众捕快哆嗦着身子,紧揩着鼻涕,古振声一个大喷嚏打出,涕泪横流,马上破了玉面神捕的形象。房中的三个家伙搂着美人,大被长眠,一丝也没感到愧疚。天色都要亮了,老尚书醒了过来,拍拍身边的柳月,将她叫醒,细声问道:“小月儿,你家是哪里的人氏啊。”柳月温柔回道:“家是山西的!”老尚书点点头,问道:“怎么背井离乡的?来这洛阳啊!”这花月楼中的姑娘哀然一笑,道:“瓦刺入打到了家乡,亲人全死光了,才到这的。”

柳月与他相处一宵,有感这老人体贴关怀,她见这何尚书衣饰华贵,谈吐非俗,心中颇有些动意,想到要是被这老人瞧上,赎身回去,充作她的妾侍,也好过这依楼卖笑的营生。是以对老尚书有问必答。何尚书恻然叹道:“瓦刺!是土木堡那一战罢?”柳月点了点头,道:“小女家就在那里。”何尚书故作随意问道:“你一直跟着那王妈妈么?”柳月回道:“嗯,跟着王妈妈有两年了,转了三处院子,每处都待不到数月,今年才来洛阳。”“哦!”老尚书不想听这王妈妈的事,对柳月道:“我想买个妾,想询询王妈妈,不知可有合适的。”柳月心中喜道:“可是看上了我!”对老尚书笑道:“您想找哪个,一会我去叫妈妈。”老尚书道:“你这里有没有新到的好姑娘,我挑挑。”柳月的心凉了半截,冷冷的对何尚书道:“不知道。”何老尚书笑了笑,柳月那点心思他岂能不知,对她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