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捕头这番疯话将李清儿听得有些愣了。她小姐长到十八岁自有很多王孙公子提亲,俊雅儒士思慕,听得多是些“小姐秀外慧中,雅致兰心,人间哪得有,广寒宫里人”的谀词,就是提亲也是找上家中长辈与李知府相谈,哪知今日孟义山竟向她求亲,说的竟是:“清儿你长得好看!与我做老婆怎样!!生养他七八个娃娃!!!我老孟出去也威风!!!!”李清儿的脸一下从颈部红到了耳根,还没等她发作,不知死的大捕头又把握着李清儿的手紧了紧,笑道:“嘿嘿,清儿你放心,嫁了我老孟好处不尽,要是等我混上了大官,你就是孟夫人了。我这人最重情义,就是今后纳妾,你也是正室夫人!”连羞带怒的清儿使力挣脱了大捕头的禄山爪,顺手抄起书桌上的两件家什朝着孟义山的面门扔去。身弱体虚的大捕头只听“砰!”的一下响,脑门上已被砸上一物,倒不甚疼,一股带着怪味的液体自额头滴流而下,还没回过劲来,又有一物击在鼻梁上,耳中嗡的一声,似被重锤敲上一般,鼻上酸麻痛痒诸般感觉齐上,孟义山失声痛叫,用手使劲揉搓面部,心中也不知李清儿用什么打了他?清儿打了孟义山有些消气,正要出言斥他大胆狂妄,待见了大捕头脸上的形状,竟咯咯娇笑起来,一丝也没有笑不露齿的淑女风范。大捕头脸上痛痒,左手在面上一抹,只看手上满是乌黑墨渍,右手一蹭鼻梁,血红一片,鼻骨处钻心似的疼痛,原来李小姐发起脾气将桌上的砚台飞到了大捕头的额上,砚中墨水横流,把孟义山大半个面庞染黑,这第二次扔出的却是一方青铜镇纸,险些将鼻梁都打得塌了!见了清儿的娇媚笑容,大捕头的魂也不知飞往了何方,连伤痛都有些忘了,一副癞蛤蟆瞅天鹅的蠢像。※※※正在色受魂与之际,书斋的门被推开了,李崇义穿着便装走了进来,一见孟义山一脸黑红的坐在床头,女儿手撑着桌子笑的腰都弯了下去,不知发生了甚事?见了李大人,大捕头有些胡涂,还是李知府开口关切道:“义山啊,你可是好了,这面上却是怎么回事?”孟义山心里喊冤,花八十两买的女子,不想这般凶悍,把自己脸上打开了花,还被李大人撞见,他孟总捕头的脸子往哪里摆啊,口里对着李知府岔开话题道:“大人,这是哪里?我记得方才在牢中昏了过去,怎么到了此处?”李大人抚须笑道:“这是本府的书房,你已昏迷两日了,义山你这次可立了大功,擒捉了花蝶儿,护住府牢。待我报上朝廷,不日便有封赏。”“这个呵呵,封赏!呵,谢谢大人提携!”大捕头笑道。“清儿,你孟世兄的脸上是怎么搞的,又是血又是墨的?”李大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