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只是脸色十分苍白。一见到在座的老孟和他大哥,他的眼中就透出一股怨毒。孟义山只当没看见,心里却波涛翻滚。他当初在李知府手下混的不错,虽说后来为了李清儿一时冲动辞了关洛总捕,也有部分原因是为了牵扯冢岭五雄兄弟的那桩奸杀命案。案子破不了,让他郁闷得够呛,捕头当的有些没意思。现在知道是朱驹一手酿成的,哪里还肯罢休?早就咬着牙想报复,心想:“咱们有算帐的时候!”朱瞻隆鹰目如炬,紧紧的盯住二儿子不放,半晌长叹一声,向着小郡王说道:“驹儿!当今天子年轻有为,但也最为猜忌臣下,时刻注意着我们各省藩王,行错一步便有灭顶之灾!”伊王的声音高了数分:“在诸兄弟中数你最不成器,封在富庶的永宁府却不思作为,只懂得醇酒美人,肆意淫乐。如此倒好,却偏偏有着野心,想要做世子……或取我而代之吗?!”朱驹被伊王训斥的脸色紫涨,正张口欲言,王爷“啪!”一拍桌案,怒道:“你王兄让我失望,但他性情柔顺,在诸王世子里可说最为安分,能让朝廷放心,换了你?恐怕这伊王的封号就留不长了!我图的是何等大事,岂容你败坏!废物!”朱瞻隆一脸厌恶,毫不掩饰对二儿子的恶感。朱驹愤怒的全身颤抖,那种紧绷的神态好似全身张开了针的刺猬,冲过去向着父亲大吼道:“你就从来没有重视过我!王兄无论怎样迂腐,屡次顶撞你也无碍,还是盼着他这呆子能接掌王位!还有那个蒙古女人生的贱种,你也是百般宠溺。都是你儿子,凭什么我就不能把应得的抢回来!”王爷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至极,像是凝了一层寒冰,从没想到朱驹胆敢触犯他的威严。心内一阵不愉,冷冷注视这这个儿子。

“哈哈,说我荒淫无道,造你的反又怎样!我就是要夺得王位,让千万人拜伏!”暴吼过的小郡王精神萎靡了下去,眼神却还是像受伤的狼一样盯着朱瞻隆,与王爷视线相持着毫不退让。王爷怒急反笑,说道:“好!今天我就处置了你这逆子!”气冲冲转身奔往西墙,要取壁上挂的一把宝剑。内监们一见王爷要杀子,吓的瞠目结舌,谁都不敢拦,高侯爷抢上去阻住了伊王,急忙说道:“王爷息怒!”朱蟠也是在后紧紧拉住伊王的腰带,半跪于地劝阻:“爹!二弟虽犯下叛逆不赦之罪,你要杀他于国法无愧,在人情上是绝说不过去!”朱瞻隆怒气未消,一脚踢倒了大儿子,还待去墙上摘剑,怎奈高侯爷拦在前面就是不动,一时争执不下。孟义山在旁冷眼看着,心里焦急,恨不能代替王爷上去抽出剑来把小郡王戳个痛快。牵扯到这父子家事,侯爷也显得十分无奈,但不得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