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分之中占去了三分。”“哦?”沐渐离对安争的说法倒是很感兴趣:“那你说说,剩下的四分呢?”“四位圣域元帅占去三分,诸多家族宗门占去一分,陛下独占三分。”沐渐离忍不住笑起来:“你说的不对,金陵城的可怕分出十分的话,陛下独占九分。”安争道:“可能是前辈和我看陛下,各不相同。”“陛下只是唯一的陛下,为什么会有不同?”“因为前辈纵然名分上不是元帅了,但实际上只有你们四个当得起元帅这个称呼。所以,前辈还是圣庭里的人,对陛下自然比别人多几分敬畏。”“你不敬畏?”“我更敬畏道祖。”安争的回答,狡猾的让人觉得他是一个老狐狸成了精。沐渐离微笑摇头:“你看起来没有这么圆滑。”安争伸手请沐渐离坐下:“便是陛下问我,我也是这样回答,何来的圆滑。”沐渐离入高家不坐,但进了玉虚宫却坐了下来。安争让人上茶,沐渐离听到安争对下人说请帮忙上茶的时候微微一怔。他不明白,对下人,安争为什么要用一个请字。“你倒像是这里的客人,对自己手下人也说了一个请字。”安争道:“他们尊敬我,我怎么敢不尊敬他们?”沐渐离忽然间好像悟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后居然双手抱拳:“多谢。”安争不明白:“前辈为何道谢?”“你让我重新想起了本分二字。”沐渐离看了看安争的手:“刚才在大街上,你手心有天雷之威,为什么不放出来?”安争回答:“前辈的剑意太可怕了些,我打不过你,所以不能打。”“只找打得过的打,你也不是什么君子。”“明知道打不过还打,这样的君子挺受罪的。”沐渐离似乎有些失望,他看那少年有天雷之威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方争。而他这次来,带着的任务就是圣皇陈无诺让他查看一下陈流兮到底和方争有没有什么关系。之前在大街上的时候,沐渐离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年轻人和方争必然有些关系了,然而再次见面之后,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方争那样刻板固守的一个人,会有这样圆滑世故的传人。

想当初方争最看不起的就是世故二字,他为人处世刚硬死板,心中唯一的敬畏便是公义二字。现在面前的少年,看起来比方争更适合生存,但没有方争一点儿影子。安争若是轻而易举的被人看出来什么,那么死那一次也就白死了。“可惜。”沐渐离说了两个字,似乎失去再聊下去的兴趣。他站起来准备告辞,公事公办:“陛下说,你可以收手了。”安争点头:“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沐渐离脸色更加的不好看,心里的失望已经到了极致,他随意的抬了抬手算是告辞,然后转身离开。安争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跟在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