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慈的饰钗……”说着“花”地一声,亮起了一把火摺子,林公子初见萧秋水满脸泪痕,再趋近一看,只见一妇女饰物用的金钗,想必是萧秋水睹物思人,而且推测出父母终脱重围,从此处遁出,心中悲喜交集,一时忍不住竟哭了起来。萧秋水抹去眼泪,因手掌沾泥甚多,一时脸都涂得花黑黑的,振起精神道:“我们再往前寻去。”林公子点点头,旋又犹疑道,“后面的人会担心,还是先叫他们过来。”萧秋水颔首道:“也好,”心知林公子也担心自己,笑道:“我哭归哭,如此节骨眼上,不会有事,也不敢妄生事端的。”林公子这才比较放心。萧秋水寻亲心切,继续往前探索。林公子则返后唤人过来,不一会大家都齐集了,独有唐肥塞在洞里,进退不得,要劳铁星月在后面推邱南顾在前面扯,才勉强推进了一些。出得了窄穴,唐肥几乎被挤得变了形,气喘呼呼。大家跟萧秋水会集在一起,洞穴较大。又阔又奇,石壁有千奇百怪的石乳.可容三四百人齐集。又过数处,脚踝浸水,原来地穴斜倾,穴中都灌了水。而且水流是流动的,显然还有出处。萧秋水等缓缓推进,水流渐已及腰,浑身透寒,不住抖哆。水流向哪里呢?大家浸在冰一般的寒水里,跟刚才在烈火边沿的情形,又大不一样,谁也没有多说话。就在这时,洞壁又渐渐下降,洞穴又渐合拢,狭小,唐肥的恐惧感又来了,大呼大嚷:“这死地方,这鬼洞穴,我才不来呢……我才不走!我死也不要走!”话未说完,“吱叭”一声,抚股跳了起来,众人吓了一跳,原来她屁股还缠了条水蛇,蛇仍噙住她的股肉不放,铁星月一把抓住,把蛇摔死,幸亏这蛇毒性不大,唐肥功力又深,自无大碍。唐肥气吁吁不住咒骂,曲暮霜、曲抿描劝慰,她都不听,左丘超然看不过跟,阴森森地加了句:“这里恐怕不止有蛇……”唐肥瞪着铜铃般的大眼,问,“还有什么?”左丘超然拉长着脸,眼睛向上一翻,舌头一伸,怪声道:“还有鬼哟!”唐肥一声“我的妈呀”,忙跟着诸人走,原来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曲家姊妹自然也甚怕,相偎着往前走,怕谁要是走得后,会被妖魔鬼怪攫走。这下急行,洞穴更窄,众人俯首而行,忽地头顶“哧”地一声,一物刺下,“嗤”地激起水花,众人四散;护身戒备,却见那物并不移动,定睛一看,原来是禅杖杖身,刺入土中,杖尾及水面。铁星月怒道:“好哇,竟敢暗算老子……”梁斗摇首道:“不是暗算。”齐公子以手掌拍拍壁顶泥岩,道:“这泥岩相隔颇厚,对方听不到我们在这儿,若施暗算,也不会如此失算,全无准头。”梁斗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