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得不忍卒听,熊烈这时才知道自己做得一点都不错,像师母这等情深义重的人,若果真的听从师命把她杀死,那么师父的罪孽,永世不得消解……

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咳嗽,跟着灯光闪处,一个人提着灯笼走人庙来,敢情正是那个指点道路的老人。

这刻他腰肢挺得笔直,精神矍铄之极,双目神光炯炯有如闪电。

熊烈疾然起身,那老人直走过来,他忙伸臂一拦,道:“老丈你干什么?”

那老人身形不停,身形高熊烈手臂尚有尺许之远,忽然有一层无形潜力涌发出来,把熊烈撞得大大打个旋。

熊烈方自惊骇之际,那老人已蹲在袁绮云身前,举起灯笼,细细瞧她的面庞。

袁绮云轻轻道:“熊烈,这位老人家乃是前辈高人,你不可无礼!”

熊烈已取出长剑,闻言立刻垂下长剑,道:“他是谁?师母你认得么?”

袁绮云在灯光下垂低眼皮,悲哀地道:“老前辈啊,我为何这般命苦?”

老人生气地道:“你丈夫简直不是东西,我老人家一举手间,便可把他当作蚂蚁般捏死,我替你出气,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袁绮云沉默不言,有顷才轻轻道:“老前辈你别生气,他这种人不值得你去杀死他!”

熊烈听了师母的话,一方面替师父放心不少,一方面更被师母这种伟大的爱情所感动!连他也明白袁绮云乃是不忍秦重被杀;故此反而劝解那奇怪的老人。

老人遗憾地摇摇头,道:“你既不愿意他被杀,我一个局外人,有什么办法呢?其实我老人家可知道他的名字,他姓秦名重,由中国渡海西来,目的就是要学我老人家的浮沙门无上剑术!但我如今却不肯教他啦……”

袁绮云幽幽叹口气,道:“重郎如果知道是为了我的缘故,才学不到老前辈的海外秘传剑法,非恨死我不可……老前辈你贵姓?请恕薄命人双腿已废,无法起身行礼拜见!”

熊烈过来跪下,一连叩了十多个响头。

那老人举手虚虚一挽,熊烈便不由自主地起身。老人道:“孩子你何故如此多礼?”‘熊烈道:“后辈是替师母向你老叩头……”

老人神目如电,在他面上扫视一下,道:“也为了你师父,对么?你这孩子心地善良,忠义成性,又是练武的上称之材,可惜跟着秦重那等薄情寡恩之人……冲着你们两人,老朽我本来要暗中回去取他性命,但如今决定留他一条狗命,可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