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由珠子试一试饭匙,仍无异状,然后又试筷子和汤匙,最后试到饭碗时,那颗珠子忽然变了颜色。原本银光流转,油腻不沾,但此刻却变成乌黑色。

金瑞冷笑一声,便取汤匙一口一口地吃饭,一面叫冯居过来,着他也像自己的样子,用汤匙竹筷吃饭,不动那两个饭碗。

两人吃饱之后,到底没事。金瑞道:“这事越想越奇怪,毒翁方克明知我敢和你在一起,定然另有法子防他下毒,但他何以还用这等劣笨的手段来下毒?”

冯居想了半天,道:“在下实在想不出道理来,但刚才我过来时,仿佛见到那个靠墙睡觉的道人也在此店中,而且就在我们对面的房间,和我们只隔着一个小天井……”

金瑞冷笑道:“他如是玄阴教的狗腿,今番碰上我算他倒霉第二天早晨,金瑞起来,正要漱洗,摹然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冲出房去。

他一冲至房外,便瞥见天并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一个人探头出来,却正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年轻道人。

金瑞顾不得理会那道人,一径奔到隔壁房门外,叩门叫道:“冯兄,冯兄……”

他侧耳一听,房中并无回答,登时怒哼一声,忖道:“若然冯居已被毒死在房中,我非大开杀戒,去把那玄阴教分堂之人,尽行处死不可”

这念头一转便过,右掌贴在门上,潜运内力轻轻一震,“咔嚓”低响一声,门闩已断,房门大开。

金瑞走人房中,只见冯居还在床上卧着。这时已被他叫唤声和破门而人之声惊动,一骨碌跳起来。

“啊,冯兄原来是熟睡未醒,倒把我骇了一跳,以为你已遭了毒手……”

冯居搓了搓惺忪睡眼,问道:“金相公何以忽然生出疑心?”

金瑞道:“我刚刚要漱洗,摹然醒起那洗脸漱口的水,可能有毒,还是以不洗为宜。其时唯恐你已开始漱洗,故此急忙赶过来。”

冯居道:“这一点在下也曾想过,因此已经三日没有漱洗了!”

金瑞笑一下,道:“这样说来不免太苦啦……”正在谈论时,店伙端了一脸盆热水进来。

金瑞等店伙走了,关上门,然后取出挂在脖子上的银色大珠,在热水中浸一下,见没有变色,便叫冯居放心洗漱。

冯居不敢动用面巾,只用双手捧水洗面漱口,洗完后,大大舒口气,道:“真舒服,唉,这等不死不活的活罪真难受,那毒翁方克根本不必真个下毒,就这样教我熬上七日,非发疯不可!”

金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