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武林,独步天下!”公子襄冷然反问:“朋友,你这是听谁说的?”众人回头一想,也觉有理,此人不知是谁,可能只是信口开河,怎可胡里胡涂地信了他,便向那人望去,那人不慌不忙,答道。“陶醉。”“陶醉!”众人讶问。“陶醉。”那人傲然答,仿佛这名字就等于他己倚在铁镌围墙上一般:“陶醉。嘉应陶醉。”那人一挺胸,又说:“也就是‘君子无戏言’陶醉。”谁都知道,在武林中,陶醉的武功高低很少人知道,但他的地位,却如高峰上的月光,谁都摘不到。一句谎都没有说过的人,无疑实在很少,在武林中,尤其少得可怜。有人说陶醉之所以喜喝酒,系因为他不愿太清醒。一个人整天清醒是痛苦的。可惜陶醉虽然喝得醉醺醺,但依然说不出半句假话。所以他更痛苦。他原本叫做陶焉冰,但因为他一天到晚都大醉,所以别人都叫他做“陶醉”。甚至大多数的人,已忘了他的真名字。所以如果一句话,是陶醉说的,那便一定是真话。至少武林中人都这般认为。而且陶醉曾被人威胁说一句无关痛痒、但对九脸龙王有利的慌话,陶醉拒绝,慕容不是于是一刀刀地杀,恫吓陶醉要将他一家人——包括高堂祖父母,父母及儿女一一杀光。结果真的把他全家杀光了,陶醉还是不说。陶醉从此以后,酗酒得更加厉害了。这样的人,他说的话,就如秦始皇泰山刻石的碑碣一般,经得起日晒水淋的。如果是陶醉说公子襄拿了天书神令,那神令天书自然是公子襄拿的了。甚至不容公子襄辩白。公子襄也征住了——他设想到他一向尊重的陶醉也会这样说。众人都望向公子襄——现在已不用说话,只等动手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拥进来一大批江湖人,这干人,就像互相约好了似的,全在“梁王府”中会聚夺宝。秦歌衫慧黠的唇,唇边的小恁因聪明甚至狡猾的笑意而更显灵巧活泼:“那位小哥儿,既然陶醉曾讲过这话,为何陶醉不亲自来?”场中默然。无人回话。秦歌衫再问一遍,“正人君”仲孙湫的眼睛也亮了,他也扬声问:“正是。那位小哥在哪儿?他因何要告诉小哥,可否赐告?”他的声音不故作响亮,但能清晰地传入每一人耳中去。还是没有回应,众人这才发现,那原先说话的满脸污垢的年轻人,早已不见了。仲孙湫又问了两遍,微微笑道:“是歹人造谣生非,却要冒上陶醉先生的金号,真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众人一时哑然。还是辜幸村死不息心,而且足智多谋,道:“那小哥儿溜了,可能是怕‘梁王府’的声威……”仲孙湫截道:“辜霸主是说咱们‘梁王府’的人会当着列位英雄的面对付他么?”辜幸村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