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娘也在劝阻。范啸天这次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复杂地在旁边看着。而哑巴就算想说也说不出什么来,一则他是力极堂的,对兜子、爪子的一套知道的最少。再一个从性格和所习技艺而言,他倒是不太反对一路破兜直闯,省得慢慢解兜口、找兜眼既麻烦拖拉又让人提心吊胆。“听我的,否则时间会来不及。已经到了轿厅,这里布下的肯定都是要命的兜子,不会在一个门栓上做文章。这门栓虽然关闭形式复杂,但只是匠人的花哨手法,没有什么不正常。”齐君元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见其他人都在犹豫,于是哑巴走了过去,从齐君元手中接过锤子。齐君元朝哑巴点了点头:“横栓宽四寸,厚两寸半,老枣木的材质。我插入錾子后你要把握好力道,最好一击断栓,但不要将断栓击飞出去,以免触发其他爪子。”对齐君元的吩咐哑巴没有丝毫犹豫,而这正说明了哑巴心中极有把握。“明月铲錾”从门缝中插入,錾口刚刚抵住横栓哑巴就出手了,干净利落的一下,只发出很轻微的一记断裂声。齐君元抽回“明月铲錾”,然后拔出一把快片儿(一种窄长的小刀子,刀身比一般的刀子要薄要轻),再将快片儿插入门缝,由下而上将门后的斜抵杆挑起,轿厅的厅门被打开了。门才推开条缝,齐君元就把手臂挤了进去,拿掉了抵杆,收回了快片儿。随即门完全被打开了,但是当看到里面的情形后,齐君元和几个同伴站在门口却谁都没敢动。因为他们不知道谁能动谁不能动,更不知道往哪里动才是正确的。隐隐可见轿厅门的顶上吊着两根铜盆粗细的巨木,巨木的顶端被削尖,尖锐的顶端斜斜朝下对准轿厅大门。齐君元缓缓翻转手臂,将始终藏在掌腕间的“磷光折镜”照向巨木。折镜的光亮虽然微弱,但是借助它还是可以将情况大体看清楚的。从吊住巨木的绳子看,巨木会有两种动作方式。一种是甩落下来直撞门前,还有一种是吊绳同时脱扣直落砸下。所以繁杂的吊绳中是有两根引出的,沿着屋顶、墙壁连到轿厅一侧墙脚处的两个铁环上。但至于这两个铁环是以怎样的形式连接启栝,启栝又在什么位置,那就全然看不出来了。所以门口的这几个人谁乱动一下都有可能让这尖锐的巨木撞过来。“欲速则不达呀,越急越遇鬼,这下子都被定这儿了吧。”范啸天在背后说一句,但其实语气中的焦急要比幸灾乐祸的味道多得多,因为他自己也在这祸里。哑巴轻轻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注意他。但是他接下来的一番比划却不是谁都看得懂的,只有范啸天最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多少能看出个大概意思来。“哑巴说齐兄弟可以先用钓鲲钩和犀筋索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