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枪就可以逼人就范么?”“——也许,再加一点钱便可以了。”“若是有枪有钱就可以要人做什么都可以,”顾步冷肃的说,“那就会发生一枪把一个人打成了千万人的事。”“一枪虽能把一个人打成千万人,”毛念行又近乎循循善诱的说:“但一枪至少可以打死一个人,就算有千万人,有钱有权的也一样有千万颗子孙,再不行,换大号一些儿的枪,例如,象坦克之类的武器,也一定能成事。何况……”他又补充的说:“我这儿杀了你,大家都不知道是我们干的,不利的证据显示了:这该是这几天这地头上那几个外来人做的好事。”顾步厉目也厉色:“你说,警方就会信?”“我们自会留下罪证,谁不信?要是你老活着,大家都听你的。可是,如果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嘛……我知道那陈老大其实便是你过去社团里的子侄,你们会在一起,想大干一番,是不?”顾步嘿然:“既然是故人之子,他们更没必要杀我。”毛念行又笑了。半个笑容。颇为诡然。“他们也会邪术,想移师到此地大搞,得先把你的根基拔掉,这叫……商业上的利害冲突,你说警方会不会完全不信呢?”顾步双脚已徐徐的放了下来。放到水盆里。水淹到脚背上。“你们毛家的话,别说警方,就说政界,也是不敢质疑的。”“那不就是咯!”毛念行说,“所以你死了,只会多拖累几条人命而已,决不会有人替你报仇的。”顾步冷哼:“本来你说的都对。”“本来?”毛念行淡眉一剔。“可是我却有一个儿子。他当然了解我是给谁害的。”毛念行哈哈大笑。大笑不已。顾步愠怒了:“你笑什么?”“你儿子?”毛念行笑声一歇,说:“假如你儿子已先你而遇害了呢?”顾步脸色一变,叱道:“你放意说这种话来乱我的心神是不是!?”毛念行却毫不动气:“你说呢?”顾步的语言就像是罩在铁问子点燃放鞭炮:“你敢动我儿子。我就杀了你!”毛念行神色不变:“如果我已经动了呢?”顾步眼色一寒:“毛念行,你不要迫我!”毛念行却笑了起来。阴阴的。笑得很是诡然。“你这种说法,倒像是有把枪在你手上,而不是在我的手里。”他这句话也说得很“阴”。——阴险的“阴”。2、做狗难,做好狗更难毛念行忽然悠扬的说:“你的狗呢?你不是养了许多狗,替你看门口的吗?”毛念行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使顾步猛然一惕一悚:悚的是:他是养了许多狗,怎么敌人已攻进神龛来了,却连吠都没吠一声——这样的情形,今晚已是第二次了。惕的是:毛念行的用意甚为明显,他是要激怒自己,使自己分神分心。他一失神,对方便立即会开枪射杀自己。饶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