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她的目光。“彭真在这里的时间甚久,你必定知道他为何被囚禁此地,即速据实供出——”牡丹道:“我还以为什么问题呢?这件事他已对我说过几次,他说他本是冀鲁夺命银蝉方秉的人,半年前投奔杨堡主,杨堡主命他去劫金陵镖局的镖银。他说那次连杨堡主自己也出动,连他一共四个人。当时由他出面拦劫,十分顺手。回来之后,杨堡主大大夸奖他的机智和手段,便让他在这温柔乡享福,过一段时间后才让他出去,以免泄漏了秘密……”天府神偷应先青喜道:“你没有隐瞒,我也不难为你,还要……”说到这里,突然停口寻思。他本想告诉牡丹说,还要把她救出去,自后可以做金陵镖局的人证。但墓地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的话,那够份量做这种惊动江南武林的大事的证人。凭她一面之词,杨迅尽可发绿林箭,邀请南北同道为他撑腰,故此纵然把她救出温柔乡,实在也没用处。再说这座温柔乡实在不亚铜墙铁壁的监牢,他要救出这个女人,委实不是容易的事……而他假如说出救她的话后,无论如何也得兑现。牡丹甚为聪明,见他一顿,立刻问道:“你老可是要说,把我救出此地么?”两颗泪珠从她那对媚眼中滚出来,应先青的目光和她的眼睛一触,忽地一怔,忖道:“仅仅在这一刹那间,这个烟视媚行,人尽可夫的女人,为何便变得如此可怜和纯洁?”牡丹已抽抽咽咽地道:“你老千万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女子,……我其实不愿这样的啊!但我没有办法……天啊,哪怕让我出去,看一看外面的阳光、树木和田野,我死了也甘心情愿……”“你在这里不是十分舒服么?任什么事都不必操心,还有许多享受……”她缓缓闭上眼睛,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不愿说话么?”应先青心中阵阵发软,他无端端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个女人救出去。“外面的世界很苦呢,尤其你一个女人,长得又漂亮……”她软弱地道:“我不要漂亮,就是漂亮,我才会弄到这个地方来。以前我虽然是一个歌姬,也没有什么自由,但总比现在好上千百倍……”应先青忽然冷冰地道:“称胡说八道,既然你不是愿意,为何见到男人都露出那副样子?”“我不是胡说。”她睁开眼睛,不服气地反驳道:“我亲眼见过好几个不听杨堡主的话的女人,就在外面的市道上,被他活活鞭死……”她露出悸惧犹存的神色,应先青一见便信了,因此倍觉这个女人的可怜。他心念一转,便道:“好吧,我设法救你出去便是,但一时之间却没有好法子,你且耐心等候,不要泄漏风声,我一定为你设法便是。”牡丹轻轻叹口气,她一点也不相信这个怪客,应先青伸掌一拍,解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