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挣扎,但何仲容坐在地上,把她的手臂压在洞口边缘,只须再以身躯的重量压下去,她的手臂非折不可。她高声叫着义父救命,一面骂何仲容不是东西,趁人家好心送饭之时,加以暗算。何仲容闷声不哼,等了好一会儿,见申伯贤老人尚未出现,这才把想过又想的话说出来道:“你骂我误会了你的好心,其实你这种好心人,等如猫哭耗子,难道那也是慈悲好心么?”他愤愤不平地辩驳,要知他遭了申伯贤独门手法,制住一身元精之枢,如果妄用真力,则全身突然瘫痪,饱受三日三夜无边痛苦之后,方始死亡。如不用力,则一旬以后,也难以活命。这种情形之下,就等如已被蛇咬伤的耗子,不久便告毙命。高秀的好心,不是假慈悲是什么?高秀急得流出两行眼泪,咬牙切齿,用力向外猛拉。何仲容真怕她用力挣扎,因为他自己不知用多少力,才可以不至于内伤发作,猝然瘫痪。但他其势又不能放手,只好尽量利用体重,压住她的手臂在洞框上。高秀不顾一切地拼命向外拉,那石门重及千斤,虽然有灵巧的门轴,故此不须千斤力气才能移动。但也十分沉重,等闲移之不动。她挣了一会儿,没法挣脱,当下用双脚撑在墙根,再用力抵拉。突然微风飒然,衣襟为之微微飘摆,那扇石门忽然毫不费力地吃她拉开。那扇门加上何仲容的重量,颇有可观。但她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便拉开了,其中大有蹊跷。她本不是要拉开石门,根本地以为石门必定锁住,谁知自己居然在无心中把何仲容放了出来。何仲容见石门一开,本想立刻出去,但想想不对,便仍然抓紧她的手臂。高秀惊慌起来,反而颤声问道:“你……你为何不逃走……”何仲容冷笑一声,故意说他退:“我一放手,你一定逃走,我为了不泄漏秘密,只好把你击毙……”她震动一下,没有做声,显然现在她已害怕,为的是这个年轻人的确有杀死她的能耐。“我可不愿意杀死一个女孩子,但这叫我怎么办呢?”何仲容又说。高秀低声道:“我不做声就是……”何仲容灵机一动,努力装出十分严厉的声音道:“既然这样,你自动走进这个石室中.好好地待在里面,我便可以答应不杀死你……”高秀回头四顾,忽然十分顺从地答应遵:“就是这样,你放了我吧……”何仲容放开手,站起身来,高秀已挨着他身躯,走入石室中。何仲容本想关住石门,但又怕自己一用力,便惹得内伤发作。于是故作大方,道:“你有信用,我也不必关起你,一个时辰以后,你方可出来,否则碰上我,我可不能对你客气留情……”高秀缩到角落里,哼也不哼。

何仲容暗自一笑,先在原地,摒去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