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之中,吕平川询问二人有无中意女子,胖子答曰没有,南风也回答没有。胖子撇嘴纠正,只说南风多遇桃花,所知种种详说无遗。胖子多有添枝加叶,说的也不是实话,南风也懒得纠正,随他去说。吕平川听罢,便不再过问其他,但眉宇之间的忧虑却越发浓重。午后,吕平川去了大理寺,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精神萎靡,魂不守舍。按理说兄弟住在府上,晚饭应该一起吃,但吕平川并没有与二人同吃,回来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不许任何人打扰。见吕平川如此忧虑,二人更加内疚,有心自回大理寺,又担心坏了吕平川的安排,也不知道吕平川将此事推进到了哪种程度。怀揣忐忑,二人早早熄灯,三更时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吕平川喊二人起来宵夜。吕平川有了些许精神,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南风问起官司之事,吕平川摆了摆手,“今晚我就送你们离开,大理寺走脱一两个犯人也不是甚么大事。”南风不放心,担心连累吕平川,吕平川只道“听我安排,我自有主意。”宵夜很是丰盛,八荤八素,四配四点,设宴中厅。“这是皇家御贡,我办差有功,大司马赏我的,我一直没舍得拿它待客。”吕平川指着桌上那个木雕酒坛。“大哥,别浪费了,我们也喝不出好坏。”胖子心中不安。“大哥,我们若是走了,你如何向上面交代?”南风担心的还是官司。吕平川也不答话,拿过酒坛,拔掉木塞,为二人斟酒。这贡酒的确好喝,入口醇和,犹如春风拂面,又如暖阳映照,实乃罕见佳酿。贡酒虽好,坛子却小,只倒了两巡便剩了坛底,倒之不便,吕平川将残酒倒进了酒壶。“今晚就得送你们走了。”吕平川眼神迷茫。“大哥,真的不会给你添乱吗?”南风问道。“直到现在你还在担心会不会给我添乱。”吕平川茫然出神。“大哥做事比你靠谱儿,”胖子接话,言罢又道,“大哥,临走之前我想回庙里看看,一眨眼已经过去五六年了,我经常会梦到那土地庙。”吕平川闻言眉头大皱。“大哥,你回去过吗?”胖子又问。吕平川点了点头。“破庙有没有被别的叫花子给占了?”胖子伸手过来拿那酒壶。就在胖子抓住酒壶的瞬间,吕平川摁住了他的手。胖子疑惑的看向吕平川。吕平川眉头紧皱,浑身颤抖,片刻过后咬牙站起,“走,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