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监视,只要处于对方的监视之下,性命就攥在对方手里,是生是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半炷香之后,胖子开始哼唧,哼唧了一阵儿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哪有你这么赶车的,勒的这么急,怎么也不说上一声?”眼见胖子对先前之事一无所知,南风也不主动叙说,等胖子坐好,立刻抖缰加速,继续飞驰向前。一路狂奔,到得凌晨时分再度赶出两百多里,赶车的受不住了,坐车的也受不住了,拉车的更受不住了。南风将疲惫不堪的马匹自车辕里牵出来,饮水喂料。然后与胖子自路旁树林里收集了一些干草,就地躺卧,睡觉休息。南风体内有灵气运行,精神体力最先恢复。胖子被颠的神魂不定,先前又被白衣女子以灵气致晕,躺倒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睡到午后仍然精神萎靡。最惨的是那拉车的马匹,蹄掌磨损严重,虽是个哑巴畜生,却也能看得出行走之时很是疼痛。南风于心不忍,便没有再度驱使,为它梳理了鬃毛,又喂了些精料,解开嚼头,放它自由。眼见南风把马放掉,胖子急忙阻止,“哎,哎,你干啥呢?”“它之前可能没跑过这么远的路,蹄掌都磨出了嫩肉,放它去吧。”南风说道。“放了它,咱以后就得用脚量了,去前面镇子打副马掌不就是了,放了干啥。”胖子冲那初获自由,正自近处游荡的马匹跑去。胖子不跑还好,一跑,那马受惊了,眼见胖子要来抓它,更是惊慌,凌空起脚,将跑到近前的胖子踢了出去。胖子猝不及防,正中前胸,哎呀一声跌出老远。胖子挨了踢,大怒,翻身爬起又过去抓捕,那马匹此番不等他靠近就调头向丛林深处跑去,胖子不甘心,自后面大喊追赶。他喊的是站住,休说那马听不懂人话,便是能懂,也不会傻到站住等他来抓。

胖子自然跑不过那马匹,眼见距离越来越远,胖子放弃了追赶,但他先前挨了踢,心中有气,便减速捡拾石块想要打它。不过捡起石块之后,他却没有扔出去,略作犹豫之后扔掉了石头,沮丧的走了回来。南风自树下看的真切,若是换做之前,胖子肯定会扔石头砸那马匹,胖子信佛之后的确变的仁善了许多。胖子想打马又没打,想骂又感觉不妥,不骂又感觉憋闷,坐下之后一直嘟嘟囔囔的埋怨南风不该放了那马。南风也不答话,他此时想的是胖子当和尚时间不长,受佛家影响不大,此时正处于四不像的蜕变时期,他考虑的是要不要设法把胖子拉回来,让他与自己一同入道修行。打定主意,便与胖子推心置腹的谈论,但胖子虽然做不到发自内心的慈悲,却无心弃佛从道,原因也简单,好不容易当了一年多的和尚,倘若改投道门,这一年多的心血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