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坐下,考校最近几日的学业后,注意到他腰间的玉佩。

“靖儿,这是谁送你的?”

“一位先生。”

“东宫里的?”

“不是,靖儿和母亲回来时,在路上遇见的,一个很好的先生,诺,这玉佩好不好看?”

说到这里,陈靖睡意全无,献宝似的将双鱼含珠佩举到胸前,之前陆良生叮嘱他的话,忘的差不多了。

“.…..还有,那位先生还会法术,好厉害,人也很好。”

皇帝皱起眉:“会法术?”

“嗯!先生叫陆良生。”小人满脸红光,兴奋的点头:“母亲都说他很厉害的。”

想起贵妃回宫后,设神龛的举动,陈叔宝脸色沉了下来。

不过,片刻后,又浮起笑容,搂过太子。

“你是太子,佩戴鱼可不行,暂且放在父皇这边。”

“又是规矩吗?”

“是啊,皇宫有皇宫的规矩。”

不久之后,陈叔宝脸色如常与妻儿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便是独自一人回到起的临春阁。

看着手中那枚双鱼含珠佩,彻夜难眠,直到天蒙蒙发亮,才渐渐睡去。

晨光从东面云隙照来,推开了青冥的颜色,推过了皇宫,将整座城池包裹起来,不到片刻,天地间都浸在这片金色里。

冬日的积雪早已化去,湿漉漉的树梢抽出新嫩的芽苞,积攒一夜的水滴,无声落到地上。

“喔…..噢哦……”

闵府内厨房饲养的公鸡伸长脖子,扯开嗓门高声啼鸣,府内上下跟着人声、脚步声起伏,变得热闹。

“……驱寒冬走置眼前,老树迎春抽新枝,梧桐之下石上仙。”

陆良生推开卧室的房门,映着晨光伸了一个懒腰,走到侧院角落的水缸边,喝了口清水,包在口中,咕噜噜几声,呸的吐到梧桐树根。

回到京师已有两天,距离二月初二的春闱,不到七八天,道人前一天就离开了,说是这里住不惯,不如去外面闲逛,等春闱过后再回来。

“也好,强留在这里反而不美。”

陆良生洗漱完,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水珠自动脱离落去地上,神清气爽的回到屋里,蛤蟆道人盖着小被子,还在瞌睡,被子不知何时被蹬去大半,感受到凉意,咂了咂嘴,手蹼抬起在白花花的肚皮上挠了几下,翻个身继续睡下去。

书生伸手拉过被子将他盖好,找来一本书籍,优哉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