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等上五天,当天晚上,就有了新情况。

入夜后,上官秀在德王府内闲逛。即便唐誊已经搬走,但底子还在,德王府看上去仍很壮观,走在其中,给人的感觉就是磅礴大气,许多宅院大得已经达到了殿宇规格。

只看德王府,便让人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土皇帝这个词。

上官秀正走着,忽听到城东那边传来阵阵的火铳声。他皱了皱眉头,走进一座花园中,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时间不长,赵晨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秀哥!”

“什么事?”

“刚才有叛党打劫城东大牢,现已被我军擒拿。”由于要关押的叛党人数太多,川州大牢已远远关押不下,贞郡军在川州的东南西北四城又各设了一座大牢。

“呵!胆子倒是不小。被擒几人?”

“叛党只一人。”

“只一人就敢打劫大牢?”上官秀气乐了,说道:“我没说错,此人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带他过来见我!”

“是!秀哥!”赵晨答应一声,转身要走。上官秀恍然想起什么,问道:“此人劫狱的目标是谁?”

“张德。”

“何许人?”

“张德的儿子是东南水军的将官之一,名叫张峦,张德也是受张峦的牵累才入狱的!”

“原来如此!张德有几名子女?”

“只有张峦一子。”

“这么说来,劫狱之人就是张峦?”

“属下还没有审问,暂时不敢确定。”

“嗯,去吧!”

赵晨领命而去,过了有小半个时辰,赵晨回到德王府,两名宪兵还拖进来一名彪形大汉。此人身材魁梧,生得虎背熊腰,顶着一颗大光头,看上去彪悍又凶恶。

被带到上官秀近前后,魁梧大汉立而不跪,反而还向上官秀怒目而视。不用上官秀发话,一旁的宪兵已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紧接着,另名宪兵在他的膝弯处狠狠踹了一脚,喝道:“见到殿下,还不下跪?!”

魁梧大汉被迫单膝跪地,他冲着两名宪兵怒吼一声,结果换来两记重拳,他的嘴角被打破,血水滴淌下来。见魁梧大汉终于老实了一点,两名宪兵这才向上官秀插手施礼。

上官秀的目光落在魁梧大汉的脸上,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就是张峦?”

他是瞎蒙的,赵晨说张德只有一个儿子,敢于冒着杀头的危险,前来劫狱之人,恐怕也只有他的独子张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