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这个伤心欲绝的孩子。

这时一个曾出现在病房的国字脸中年人来到他身旁,低声问道:“老医神,凌逸怎么了?”

“赵副校长……”老医神陈枫看见来人,未加思索的道:“凌逸伤势很严重,经脉郁结,穴道封印,加上老沈的死,大悲之下,怕是……没机会了。”

“这么严重?”中年人微微一怔。

老医神点点头,叹息一声:“是啊,之前光顾着老沈,没注意到这孩子伤势如此严重,唉,好好的一个天才,竟落得这般下场。”

说着又重重叹息一声,看着中年人恳切的道:“天平,凌逸是老沈养子,也是他最重视的弟子,你是宗武第一副校长,回头应该是你接任,这孩子挺可怜的,以后得麻烦你多费心了。”

“您放心,这是应该的,”赵天平一脸认真的保证着,待陈枫离开,才皱着眉,往凌逸那边瞥了一眼,嘴里咂摸着,“废掉了啊……”

凌逸有些记不清葬礼是怎么结束的,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墓地回来的。

只感觉浑浑噩噩,脚下像是踩着棉花,无声穿过宗武学院熙熙攘攘的广场,无视广场上那些学弟学妹们或同情或复杂或异样的目光,一个人回到家。

苏青青担心凌芸睹物思人,带她去了自己宿舍。

家里只剩下凌逸一人。

曾经温馨而又熟悉的家,此刻变得清冷又陌生。

看着熟悉的一切,凌逸还是没办法接受义父已经离开的事实。

如果不是为了带他回来,即便遭遇伏击,义父也应该可以逃脱。

强烈的自责犹如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刺在他心上。

很痛!

三天之前,所有一切都还是正常的!

带他进入老黑山完成毕业任务的义父还在烤着妖兽肉,跟他谈笑风生,两人喝着酒,凌逸意气风发的说着对未来的规划。

他不喜欢打打杀杀,更愿意过平静生活,觉得在学校教教书挺好的。

外人眼中刻板严肃的义父却笑着对他表示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就好,还要他早点娶个媳妇,说凌逸班上有个姑娘就很不错,可以去追求,到时候早点给他生个孙子带,退休之后也有事儿干。

温馨画面,历历在目。

现在却只剩下凌逸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空荡荡的家里,而义父……却躺在了更加冰冷的墓地。

阴阳两相隔,再也看不见。

一块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