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说得不清楚的。所以你问我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只是在酒楼上听得有人谈论守备衙门发现的那个采花贼,那些人和衙门的卫兵非亲即故,说起来绘影绘声,是以听的人也可以讲得出那采花贼的样貌。孙家那两个受了重伤的护院,在我认识的人中谁也没有和他们说过话,不过大家都没有想过是否同一个人的问题,我也只能当作是同一个人了。”贺九公罗里罗唆地说了一大篇,还是不能解决孟明霞心中的疑问。孟明霞寻思:“倘若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就一定是有人假冒褚云峰来陷害他了。但如果是两个人的话,守备衙门那件案子,却有可能是他做的。”贺九公道:“孟姑娘,你好像并不怎么害怕采花贼?”孟明霞笑道:“贵县那些酒楼客店的掌柜却不但害怕采花贼,连我也都害怕。”贺九公道:“采花贼闹得这样凶,谁敢不怕?尤其是开客店的,假如有个女客人被采花贼迫奸不遂杀了,即使这采花贼没有乱杀别人,客店里的人也都要受到连累了。最少官府就要把当晚住在客店的人一个个拿来盘问,你想谁愿意惹这麻烦?”

孟明霞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见我上门,就好似碰上灾星一样。”贺九公道:“孟姑娘,你若是相貌丑陋的话,我倒不用替你担心。你又年轻,又貌美,可是千万不能让那采花贼碰上啊!怎的你倒好像并不如何忧虑?”孟明霞道:“我正巴不得那采花贼前来找我!”贺九公怔了一怔,随即好像有点明白过来的神气,重新打量了孟明霞一眼,说道:“敢情姑娘是一位懂得武功的女中英杰,小老儿倒是失敬了!”孟明霞忽道:“九公,我看你也是一位大有本领的人,我刚才倒是看走眼了。”口中说着话,突然就是一掌向贺九公的琵琶骨抓下!贺九公大吃一惊,本能的把手臂一抬,说时迟,那时快,已是给孟明霞抓着了他的手腕。孟明霞是个武学的行家,一抓着了对方的手腕,就试出了贺九公武功的深浅,心里想道:“这位老前辈果然是会武功,但却不如我所料的高明。”原来孟明霞因为刚才在街上的时候,贺九公走到她的身边她才发现,又从贺九公的眼神和矫健的脚步看出他懂武功,还只道他是一位前辈高手。是以心里不禁颇有怀疑:“何以他要装那样怕事的样子呢?”贺九公给她一把抓着手腕,吓得连忙叫道:“姑娘,别开玩笑,我这几根老骨头可经不起姑娘的一抓。”孟明霞把手放开,赔了个罪,说道:“请九公莫怪,我若不是这么一试,只怕九公还是真人不肯露相呢!”贺九公苦笑道:“还说什么‘真人’不‘真人’呀,老了,不中用了。我倒是想不到姑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