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降了,陈平被杀了?”沈直将消息禀告,济北侯听着消息,突脸色煞白,身子一抖,一阵轰鸣,似乎有东西彻底失去,一种英雄末路之感顿时涌现。

“啊”济北侯心中火燎一样,难以忍受,低声痛苦喊了一声,脸色扭曲,只是没有大声喊出来,伸手抓住了衣服,死死忍着。

许久,济北侯才平静了下来,身子靠在椅上,只一会,眼睛就带上了血丝,沈直微微抬起了首,发觉面前的济北侯似乎一下老了许多,头发都白了,一种英雄迟暮悲凉,涌上了沈直的心:“侯爷,您还得保重!”

听着声音,济北侯抬起首,怔怔的看着,书房内点着数盏灯,照得一片明亮,嘴唇蠕动许久,才自言自语:“我十五岁饿的不能活,就跟随着人反了,二十三岁跟了大将军,二十五岁当了队正,随大将军一路战无不胜,大将军成了皇帝,我也成了侯爷,也曾有过大败,可回去重新收拾,又是大胜,从没有落入今日的下场。”

济北侯看着明灯,突惨笑起来:“兵败如山倒,原来滋味是这样?”

这样说着,沈直看着济北侯,早哽咽说不出话来,强忍着,用着袖擦掉眼泪,上前小声劝说:“国公,或还有转机,我们只要固守,必还有着机会,到时我们必定能再席卷天下。”

“哈哈,到了这地步,你就别安慰我了。”济北侯听着,突大笑了起来,笑完,语调已变得十分平静:“既上天安排了我这命运,我也只有坦然接受了。”

“我是不行了,但有些事还得去安排。”见沈直还要说话,济北侯摆了摆手:“我们现在还有道人,喊他上来,我要立刻和宫八岛通讯,要是以后,说不定连道人都全部逃了。”

沈直看着面前头发已白,脸色发青,但镇定自若的济北侯,心中一颤,这才是自己的主公,应着:“是!”

说着,转身出门,让道人前来。

道人过来了,一躬身也不说话,济北侯冷冰冰说着:“本来你们跟着我,也有些想念,现在到这地步,什么也没有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干一场。”

济北侯取出一叠银票,在手里掂了掂,一笑,说:“藩库的银子带不走,但是银票可以,这是五千两,都是一百两最大限额的银票,不是以我的名义,你们可以带走。”

“是,国公,有事您尽管吩咐。”到了这地步,还是这样镇静,道人也不得不佩服,听了济北侯的话,就明白了,接了银票,也叩了几下,算是礼成,问着。

“给我传信宫八岛,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