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少了是真,现在开了海禁,日子也跟着好了不少。”一个经过的人也答着说着。

“也是,最近码头都热闹不少,许多下海船只,想争取倭寇的生意。”

裴子云停住脚步,思虑着,历史是因我改变了,应州也因我改变,只是发生的变化,未必就是我所想要。

裴子云突有了一些感触,想起了叶苏儿,不由就摸了摸口袋,口袋中还有着在南理之地采摘的红豆,思绪有些莫名,转身就回。

到了旅店,裴子云就是入得房间,吩咐伙计:“你取来笔墨纸砚。”

“是!”只过了一会,伙计就端着笔墨纸砚送上来,裴子云稳坐一侧,点了蜡烛,细细研磨墨,心里思绪难言。

思念、相守、还是对前世叶苏儿气运的不舍?

裴子云说不清楚,只是一点想念在心上,化不开,此时取着笔就是写起信。

“离别已经数月,甚是思念。”

把信写完,想了想,将装着红豆袋子取出来,将一粒红豆子握在手心,似有着浓浓的寄托,许久,叹息了一声,又在信下尾处添上了一首诗篇。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到了窗口推开,旅店不远是一条入海河,两岸垂柳碧绿,天上一轮圆月高耀天心,照的一片是雪。

刚才小摊还有人,现在渐渐收摊,附近民居更是早已入睡,只有蝉声虫声,起伏如潮。

裴子云突冷笑一声:“你跟了我这样久,还不显身?”

月下一片沉默,裴子云再不迟疑,拔剑,对着一处刺去,只听“叮”一声刀剑相击的声音,瞬间绽出了火星,裴子云微眯着眼睛看去,一个黑衣蒙面人显了出来,只见剑身狭窄,精芒闪动。

“你是谁?”裴子云问,刺客一言不发,只是阴阴一笑,蓦眼前一黑,烛火立灭,一时间裴子云什么也看不见。

“蓬!”

剑光炸开,两人交错而过,裴子云一片衣角飘下,刺客一缕青发也随之而落,而在这时,蜡烛光出现。

“好剑术,可惜你要死在这里了!”刺客伸出手把发接过,又是一扔,冷冷说着。

裴子云听着,不由冷笑,剑术不过自己持平,敢说要杀着自己,真是笑话。

“杀!”刺客长剑刺出,突然之间,整个周围陷进黑夜里,一点光也没有,几乎同时,一剑出现,越来越清晰,愈来愈大,天地间充斥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