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上房门。惠可大师等了一下,才问道:“女施主刚才若有所悟,究是何意?”阮玉娇道:“他将我带到此地,在冰湖上差点儿没冻死了我,折腾了老半天,我都不知他目的何在。直到刚才,才知道他是为了要找我家大姊。”惠可平静地道:“你让他去见见令姊,也就是了。”阮玉娇道:“看来只好如此了。”惠可便默然不语,甚至微微瞑目。可是这个娇美动人的女郎影子,老是在他眼前晃动,这是前所未有之事,因此,他觉得很是奇怪。这位大法师将经过情形检讨一下,发觉井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令他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然则为何她的影子,乃至她的声音,都老是在眼前耳际缭绕呢?他很有自信地睁眼凝神,向阮玉娇望去。但见她玉面朱唇,柳眉微蹙,虽然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胎子,但一丝儿也不能使他生出情欲之心,反而只感到她有一股楚楚可怜的意态而已怜悯与情欲,乃是两种不同的情绪。惠可法师分得很清楚,所以暗感迷惑。他忖道:“闻说幻府诸女,擅能迷人心志,使人生出情欲,但她却没有作诸天魔女之舞,亦没有以肉身迫我,显然她并不曾打算挑起我的情欲。”阮玉娇轻轻叹气之声,传入他耳中。惠可大师又忖道:“她如是用这等色相,只有使我更增悲悯,如何会屈服于她裙下?”他再度垂眉瞑目,但她的影子,仍然在他心头闪隐出没。惠可双眉微皱,道:“阮姑娘,你可是打算设法遁去么?”阮玉娇讶道:“谁说的?”惠可道:“撇座心灵中示现警,大感疑惑,是以有此一问。”阮玉娇道:“我虽然曾经是艺高胆大之人,不把天下人放在心上。但如今全无气力,举步维艰。假如你不让我走,我敢走么?”惠可寻思片刻,才道:“贫僧明白啦,刚才心灵中的警兆,其实是疑惑而已。疑的是朱施主对你,并没有严厉限制。他临走时只说,你如果失败。只须带他去见令姊而已。”阮玉娇愁眉不展道:“你说得好轻松,但你如果得知内情,一定不会这样想。”惠可道:“请问其中有何隐情?”阮玉娇道:“此事可分两方面来说,一是我带他去见敝府大姊,若是如此做了,我就须得受家规处罚,在雪山坚冰之中,囚禁七七四十九天,不准进食。”惠可法师一怔道:“这等酷刑,谁受得了?就算不曾冻死,亦将饿死。”阮玉娇道:“这一条家规,目的正是处死呀!”惠可道:“这是其一,另外还有一点是什么?”阮玉娇道:“在另一方面说,如果我拒绝带他去见家姊,他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之人,当然不会放过我,既然我不受他利用,他还会让我留在世间吗?”惠可一听,合情合理,心中有六七分相信了。两人四目交投,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