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事,那就是这个男人脱光了她的衣服,并不是打算占有她的肉体。她深心中一股恨念陡然升起,简直恨得咬牙切齿,蓦然问转过身子,并且睁眼盯视对方。朱一涛的眼睛内射出冰冷的光芒,看来十分残忍无情,对于她的反应,似是一点儿不觉得奇怪。阮玉娇咬牙道:“你若不杀我,我迟早要取你性命。”朱一涛道:“这话可是当真?”阮玉娇恨声道:“你目下尽管侮辱我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朱一涛挥手一掌,扇灭了灯火,一面说道:“我不会后悔的。”阮玉娇发现这个男人已经躺下来,并且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般抱着她,内心登时一阵迷糊,冲天的恨意,霎时消失。过了老大一会儿工夫,床上已经风平浪静。朱一涛起身穿好衣服道:“我走啦!”阮玉娇柔声道:“你只有这一句话可说么?”朱一涛回头顾视,在黑暗中,仍然可能看见这个身无寸缕的美女,于是,刚才激情的动作,她那滑腻的肌肤,以及惹人逻思的香气,霎时又变成强烈的刺激。但他并没有移动,只道:“你也穿上衣服吧!”阮玉娇伸展双臂,做出迎接他的姿势道:“我们再躺一会。”朱一涛道:“现在不行。”阮玉娇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光滑的身躯,像蛇一般贴着他。她口气中带着兴奋的意味,急急说道:“那么什么时候?”朱一涛勾住她的纤腰,心中又泛起了情欲之火。暗念,这个女人真是天生尤物,有百玩不厌之妙。但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不可违背自己的规矩,因为这些看似冷酷无情的规矩,却是他能活到现在的大功臣。他的规矩,向来是对越漂亮的女人,越不留恋。普通一点的女子,他也许继续约会三四次之后,才断绝关系。但对人人公认美丽的女子,决不再订约会。像阮玉娇这等一代尤物,那更是一之为甚;岂可再乎。因此,他的理智提出强烈的警告,要他像以往一样,定须不同而去。可是在感情上,他却觉得对这女子不可如此绝憎。原来在这一度云雨之后,他丰富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以狐媚艳色颠倒众生的尤物,敢情还是处子之身。他万万想不到会有这等希奇之事,尤其是幻府出身的人,怎可能尚保持完壁?不过他想不通是一回事。感情负担的增加,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阮玉娇轻轻道:“你竟不肯召下后约么?”朱一涛下了决心,道:“我要留下后约,因为我们得好好谈一下。”阮玉娇失望地道:“只谈一谈么?”朱一涛道:“别的事到时再说,现在你赶快芽衣服,远远离开这个地方。”阮玉娇这时顺从地取衣而穿,一而问道:“你呢?是不是也走得远远的?”朱一涛道:“正是。”阮玉娇道:“陈仰白还在邻院呢,你有没有话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