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艳丽迫人,那店伙登时加添了几分呆态。小苹没再理他,走出店个外。那辆马车停在一边,她走过去、叫道:“三小姐,三小姐。”车把式惊地间道:“姑娘没见到她么,小姐走人客店里,已有好一会儿工夫啦!”小苹心念一转,已晓得一定是在自己最初与那店伙夹缠询问之时,阮玉娇悄然人店。又既然丁天厚曾但认当时听到声音,曾经出来看过,然后才布署那等场面。从这些过程中,阮玉娇可能是当了天厚离开房间时;她恰好进去,两下也没有遇上。这一家小小的客栈,并没有多少通路,所以阮玉娇去找陈仰白.不曾与出来查看的丁天厚碰上,当然可怪。不过甄小苹心中有数,晓得那是因为阮玉娇人店时,无人发觉,她成心先瞧瞧小苹和陈仰白打交道的情形,故此她仗着熟悉地形,从别的院子绕追回墙过去,这一阴差阳错,恰好又避过了丁天厚。小苹向车把式点点头道:“我还以为她已经出来啦!”她转身又走人客店,店伙似是稍稍恢复了平静,堆笑追上来道:“姑娘什么吩咐?”小苹道:“刚才摔痛了你,真对不起。”店伙道:“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小人一身厚皮贱肉,摔几下不要紧。”小苹道:“哦,你不怕摔,那么再试一次。”那店伙大吃一惊,连忙后退,差点儿把桌椅都撞翻了。小苹只是唬他一下而已,当下笑了笑道:“别怕,我跟你闹着玩的。”店伙骇得面色变白,呐呐道:“摔跤可不能闹着玩呀!”甄小苹道:“我说我是说着玩的。不是当真要你再摔跤。”店伙这才明白,透一口大气,问道:“房里那位客人,怎的拿刀子往脖子上抹呢?”小苹道:“他是被另一个人弄成这等样子,也是闹着玩的,你不必担心。”

她看看时间已拖延的差不多,这才往里面走去。丁天厚见她独自回来,眉头一皱,问道:“阮玉娇呢?”小苹道:“她不想进来。”丁天厚道:“她是什么意思?”小苹道:“三小姐请你出去相见。”丁天厚道:“她摆什么架子,去把她叫来。”小苹道:“我家小姐不是摆架子,而是不想被旁人看见,认出她就是从前在此地住过的客人。”丁天厚道:“好吧,但咱们还要等一下。”小苹讶道:“等什么?”丁天厚道:“等陈仰白死了,咱们才可以走开。”小苹道:“他与你我都没有关系,为何要取他性命?”丁天厚道:“你年纪还轻,所以有些事考虑欠周。试想陈仰白这个人岂是简单之辈?”小苹讶道:“他哪一点不简单?”丁无厚道:“能够与秘寨之人;与朱一涛还有你我等这么多人接触,可见得他不是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人了。”小苹失笑道:”原来如此,可是从前朱一涛已考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