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心中人喜如狂,活到这把年纪,尚是首次能发出如此凌厉的刀气,如果不是力道不够平均,每道刀痕该是深浅如一。

有意无意间,他又多领悟一记自创的刀招。这招该唤作什么好呢?

足音响起,接着是敲门声。

刘裕道:“进来吧!”

老手推门而入,一脸疑惑神色,道:“刚才是什么声音,似乎是飞刀掷上木门的声响,我还以为刘爷出了事,赶快下来看个究竟。”

刘裕心忖老手的形容相当贴切,不过却是无形的飞刀,此招便叫作“无形空刀”吧!部算不错。

笑道:“船抛掷得很厉害,是否快到海口?”

老手道:“早出海了,现在沿岸北上,天亮时可抵盐城。”

刘裕失声道:“什么?我坐了多久?”

老手一脸崇敬的神色,道:“刘爷这一坐足有两天半夜。高手确是高手,在北府兵的所谓高手里,我从未听人可以打坐入静这么久的,能坐上几个时辰已算了不起。”

刘裕登时感到两脚酸麻,连忙把两脚伸直,改为坐在榻子边缘,让双足安全着地,始安心了点儿。

燕飞的免死金牌确了不起,使他成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高手,真他娘的爽至极点。随口问道:“没有人拦截我们吗?”

老手道:“在离大江海门七、八里处果如刘爷所料,有两艘官船打旗号着我们停船。我懒理他的娘,几下拿手本事便把他们撇在后方。哼!想在大江逮着我老手,投多几次胎也休想办到。”

刘裕欣然道:“刘牢之今次是弄巧反拙,反令你们成为我的好伙伴和战友。不过在抵达盐城后,我想你们诈作离开,设法躲藏起来,可是当我想找你们时,你们便适时出现,变成我的一着没有人想得到的水上奇兵,可以办得到吗?”

老手沉吟片刻,道:“躲起来是轻而易举的事,但通信却是一道难题,必须找当地养有信鸽的帮会帮忙,这个并不容易,即使有人答应你,你也不敢信他,谁晓得他是不是焦烈武的同党?”

刘裕道:“当地最有势力的帮会是哪一个呢?”

老手道:“当然是东海帮,帮土何锋是何谦的堂弟。何谦在世时,他等若沿海郡县的上皇帝,现在收敛了很多,因为他害怕刘牢之会杀他。”

刘裕道:“何锋由我负责说服他帮忙,如果能令他站到我们的一边来,会大添胜算。”

老手道:“恐怕非常困难,地方帮会对焦烈武畏之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