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道:“不要抬举我,我怎有和他决裂的资格,充其量只是被逐出家门的奴才。”

魏泳之吁一口气,摊手道:“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你怎都不可以看着玄帅花了毕生心血建立的北府劲旅,就这败在刘牢之和谢琰手上。”

只看他直呼两人之名,可知他对两人再没有丝毫敬意。

刘裕叹道:“除了静候时机,我们可以有其它办法吗?”

魏泳之颓然摇头。

刘裕心忖自己想当领袖,怎都要有点表现,而不能像魏泳之般一筹莫展。思索片刻,道:“这个时机并非遥不可及,当讨贼无功,远征军仓皇撤退,而天师军则挥兵北上,大举进犯建康,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魏泳之精神一振,道:“对!那时司马道子保着建康要紧,怎还有空计较谁人击退孙恩?”

又皱眉道:“但问题是即使司马道子委你以重任,你手上还有可用之兵吗?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呢!”

刘裕微笑道:“只要形势紧急至令司马道子不得不和我衷诚合作,我便有办法。”

魏泳之叹道:“到天师军兵临城下,这奸贼才肯和你衷诚合作,不嫌太迟吗?何况说到底,北府兵仍是刘牢之主事,他绝不容你有机会掌握兵权的。”

刘裕道:“我可以在司马元显身上下点工夫。”

魏泳之愕然道:“你在说笑?”

刘裕道:“我和司马元显的关系颇为微妙,司马元显亦比他老爹较易说话,今天我在这里说的话必须严守秘密,除孙爷和孔老大外,不可以向其它人透露。”

魏泳之点头道:“我明白。”

刘裕道:“若有什么紧急的事,我们可以江湖手法联络。”

两人商量好联络的方法后,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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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舱厅从吵声震耳、闹哄哄的情况回复平静,大部分人都返回舱房休息,也有宾客到上面看台聊天,或到甲板散步,只剩下两桌客人。

其中一桌挤满了人,包括谈宝、顾修和他的苗族小姑娘,布商商雄和他的情妇柳如丝,另加四个商贾,众人正意犹未尽,大谈生意经。

苗族小姑娘一如以往,垂头默坐一旁,没有说半句话。反是柳如丝不住发出银钤般的笑声,间中说两句奉承的话,逗得各人不知多么高兴。

柳如丝姿色一般,但声音悦耳动听,又深谙男人的脾性,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