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须微笑道:“桓玄仍有退路,要斩下他的臭头不会这般容易。你回去时,说不定可赶上千千在钟楼的公开表演,然后拉大队到重建后的第一楼喝祝捷酒。”

接着双目射出憧憬的神色,油然道:“那也是我这本天书最后的一个章节,希望有个大圆满的结局吧!”

桓玄带头策马驰出台城,后面跟着数以百计的亲兵。

不久前,他才威风八面、踌躇满志的驰进皇城。岂知帝位尚未坐热,已要仓皇逃难。

直到这刻,他仍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他更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噩耗从覆舟山传回来,今早黎明时分,北府兵强攻覆舟山己军阵地,不到半个时辰,守军便告崩溃,桓谦当场战死,将士四散逃亡,刘裕大军可在任何一刻直扑建康。

桓玄策马御道,只见两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大街小巷渺无人踪,眼前景象,令他心生寒意。

若这是老家江陵,保证所有人跑出来协助守城,绝不会有人躲起来,这个想法令他感到愈快离开愈好,只有在江陵,他方会感到安全。

正要右转往石头城的方向,蓦地前方一女子拦在路中,张开双臂。

桓玄一看下吓了一跳,连忙勒马,后方紧随的二干亲卫,跟着慌忙收缰。

桓玄直冲至女子身前十步许处方停下来,整个骑队就那里停在那女子前方,情景诡异非常。

桓玄从马背上俯视女子,大讶道:“你在干什么?”

此女正是任青媞,她缓缓放下双臂,笑意盈盈的道:“圣上要到哪里去呢?”

换了是别人拦路,桓玄肯定挥鞭便打;又换过是任何人问这句充满讽刺意味的话,桓玄必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偏是任青媞俏立长街之中,美目凄迷,身段优美,玉容更散发着前所未有诡异的艳光,桓玄却是没法生她的气。

亲卫来到他左右,手全按到兵器上,防任青媞忽然发难。

桓玄忘情地瞧着任青媞,心中奇怪为何在此等时刻,自己竟会留神她的美丽。此女多了他以前从未在她身上发现的某种气质,但是什么气质,他却难以具体描述出来,只觉得非常引人,且动人心弦。

她拦着去路,是否想追随自己呢?若有此女侍寝,确可稍为弥补被逼逃离建康的失落。想到这里,连桓玄也感到自己于此等时刻起色心,是有点过份,但却没法压抑心中的渴望。

桓玄无意识地以马鞭指指天空,暗叹一口气,道:“北府兵随时杀至,朕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