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谢玄连夜赶来亲自处理。

除刘牢之一直陪在一旁外,胡彬都被令退出大堂去。

谢玄的声音在高彦的耳鼓内响起道:“高兄弟真的没看过囊里的东西吗?”

高彦脸皮一红,有点尴尬的道:“小人不敢相瞒,看确实没有看过,不过却曾隔着羊皮以手探究,感到是玉石一类的东西。”

跪坐谢玄身后的刘牢之露出会心的微笑。

谢玄点头道:“我相信高兄弟的话,好奇心乃人之常情。我不明白的是以高兄弟的老练,怎肯在未弄清楚囊中之物,竟贸贸然拿到寿阳来,不怕被人陷害吗?”

高彦的脸更红了,腆然笑道:“玄爷看得很准,这碓实有点不符合小人一贯的作风,但我真的怕自己见宝起歪念,有负燕飞所托。”

刘牢之忍不住发言道:“听说荒人间互不信任,为何你竟肯如此信任燕飞?”

高彦呆了一呆,似在心中暗问自已同一的问题,好一会后,神情古怪的道:“若要在边荒集找一个不会见利忘义的人,大概只有一个燕飞,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但他和别的人很不相同,不论各帮如何重金礼聘,他始终不为所动,甘于为第一楼作看常”谢玄道:“会否是因他在汉人撤离边荒集之时,仍舍身把守东门的行为,深深感动你呢?可是他却向你要金子哩!”

高彦垂下头去,缓缓摇头,低声道:“小人确被他感动,却不是因他留下来把守东门,而是当乞伏国仁追杀而来,他却独自一肩承担过去,着我逃生。当时我有个感觉:他对应付乞伏国仁是全无把握的。唉!我真的帮不上他的忙,若连他的吩咐也不能遵守,我怎样对得起他呢?”谢玄喝了声“好”,欣然点头道:“他有情你有义,如此方称得上英雄好汉。”

刘牢之接着道:“若燕飞不敌乞伏国仁,高兄弟岂非白走一趟?还会被我们怀疑。”

高彦充满信心的道:“燕飞绝不会是短命的人,因我对他的蝶恋花比对自己鉴赏古物的眼光更有信心。燕飞更非有勇无谋的人,狡猾起来之时谁也要吃上他的亏。”

谢玄大感有趣的问道:“在你心中,燕飞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高彦苦笑道:“边荒集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对玄爷的问题有个爽脆肯定的回复,燕飞是怎样的一个人?唉!他有时可以几天不说话,一副伤心人别有怀抱的忧郁模样;有时却可和你饮酒说笑,口角风生,他见闻广博,对各地风土人情如数家珍。在边荒集没有人清楚他的来历,他也从不说本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