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喘息的机会,例如集结更强大的兵力,又或另派军于下游渡淮诸如此类的举动。

谢玄扼要解释了与慕容垂微妙的关系后,淡淡道:“若我们按兵不动,等若输掉这场仗,慕容垂和姚苌两个苻坚麾下最重要的外族大将,在不敢公然背叛苻坚的形势下,将不能保持按兵不动的拖延策略,到他们挥军助攻,我们将痛失良机,白白错过唯一可蠃此仗的机会。”

谢石倒抽一口凉气道:“敌人兵力在我们三倍之上,若正面对撼,我们哪有侥幸可言?”

谢玄微笑道:“三叔勿要忘记梁成那一仗是如何输的,战争的成败是由运用战略、计谋、士气决定的。”

接着向胡彬道:“假兵的设置完成了吗?”

胡彬恭敬答道:“一切依玄帅吩咐办妥。”

谢玄双目顾盼生辉好整以暇的道:“我要令苻坚生出草木皆兵的怯意,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明天!我要苻坚尝到他最惨痛的一场败仗,一场使他永远不能翻身的败仗。

今晚我还要接待一位从寿阳来的贵宾。”

众人听得呆了一呆,包括刘裕在内,人人不明所以。

谢石讶然朝侄儿瞧去。

谢玄霍地立起来,理所当然地道:“不是朱序还有谁呢?”

刘裕为之拍案叫绝,由会议开始至结束的一刻,谢玄全盘控制会议。他更感觉到开完这次会议,他就像给谢玄开了窍的成长起来,从没有一个时刻,他比这刻更掌握到成为统帅的窍门。太阳没入八公山后,天色渐黑,代之是峡石城暗弱的灯火。比之寿阳那边城头和营地的灯火通明,淝水对岸有如另一个人间世。

苻坚脸色阴沉的立在寿阳城头,遥观对岸形势。陪伴他的是亲弟苻融和乞伏国仁、慕容永、吕光、沮渠蒙逊、秃发乌孤、朱序等一众将领。

八公山上处处人影幢幢,一副阵容鼎盛、严阵以待的气势。

苻坚沉声道:“我们对敌人的兵力是否估计错误呢?”

苻融答道:“哪只表示谢玄心虚,怕我们渡河夜袭。照我们的情报,北府军能抽调来的兵力只有八万之众,且以步兵为主,骑兵肯定不会过万,若在平原作战,几个照面我们肯定可把他们击垮。”

苻坚容色稍缓,目光投往下方从北流来横互前方的淝水。

吕光知机的道:“微臣刚探测过河水,最深处浸及马腹,不利渡河,必须待设立浮桥,始可大举进攻。”

乞伏国仁点头同意道:“此水分隔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