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跌地上!他喘息急促了起来:“北城兄……你别杀我……我……我的黄金宝藏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还没得到金子,你,你不能杀我……”冷北城摇首,轻咳道:“我要杀你,是因为你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坏事,至于金子,我不稀罕,所以,我没什么不能杀你的理由!”沉中侠返首向红肿着脸颊、泪痕未干的温宛儿,哀告道:“宛儿……”话未讲完,忽听温宛儿尖声道:“薄情寡义的东西,我杀了你——”绊影一闪,纤巧的身影亮着短剑,温宛儿就要窜去刺杀沉中侠,冷北城忙一把挽住,道:“宛儿——”突然之间,冷北城眼前剑光一寒,短剑已抵住自己的咽喉。这下变生肋腋,冷北城完全怔住。连冷若霜也呆住。突如其来的山雨,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绝处逢生,沉中侠跳了起来,咆哮道:“杀!宛儿,给我杀了他,给我杀——”温宛儿的脸色带有惶惑与哀愁,她紧持短剑,大声道:“中侠,不要再继续作孽了,宛儿求你,不要再作孽了,这是宛儿最后一次帮你了!”听了这句话,沉中侠脸上露出一种仿佛要与天下人为敌的狠毒来,他只狠狠地道:“好,好极了!”冷若霜在这局势急速直下之际,虽未弄清楚怎么一回事,但她已跨前一步,拦住沉中侠,钳制他对主人的猝起发难。沉中侠自知伤重的自己,此刻已经失去了发难的能力,他的身形凝住,以一双极度渴求希翼的眼神望着宛儿。冷北城没有多说什么,他只轻吟了数语:“待你功成名达,许谁花前月下?悔教夫婿觅封侯,我已心猿意马。”冷北城已经万念俱灰,万念俱飞。他没有问温宛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必要问。

温宛儿的眼睛里,有情急的泪光,真真实实切切。冷北城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的泪眼。就听冷若霜冷冷地问:“温姑娘,我家爷昔日对你们‘幽冥谷’有大恩,今日你想怎样?”温宛儿恢复冷静,道:“放中侠和我下峰离开,我就放了冷爷。”冷若霜沉吟了一下,斩钉截铁地道:“你可以走,沉中侠绝对不行!”温宛儿衣发均已被雨打湿,她兵刃一紧,道:“那我就只好杀了冷爷。”冷若霜忽然道:“宛儿姑娘。”温宛儿道:“二姑娘请说。”冷若霜明艳的双眸,深深的看着温宛儿,又望了望主人脸上从没有过的一种悲哀神情,缓缓地道:“说实话,我也是女人,我不认为宛儿姑娘会忍心下手杀爷。”温宛儿禁不住从心里一阵呻吟,但她梨花带雨的脸上,却竭力装出一种决绝冷漠的表情来:“你……你不信的话,就大可以一试!”冷若霜冷笑道:“杀了我家爷,你和姓沉的,也一样逃不出去,于‘幽冥宫’何益?”温宛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