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笛寻着声音抬头看去。

几个门里陆陆续续的出来不少波斯人,他们自觉的分站两侧,留出一条通道。从中间走来一个白须老者,头戴金色头巾。他六十多岁,微胖,腹部隆起,面宽耳阔,一脸福相。从穿着打扮来看,他条件相当好,穿着绫罗绸缎,脚踏牛皮尖靴,这是波斯人富贵的一种象征。与他的年龄及不相符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一点也不浑浊,反而透露出看穿世事的睿智。

此刻,那双慧眼正如炬般的盯着林向笛。

林向笛也紧紧的盯着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真的在这里。

波斯人像疯了一样,用波斯语叽里呱啦的边跑边讲,林向笛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冲进其中一间房。他想:今天看来要在这儿交代了。

肌肉男提着他的领子,将他的那张大脸凑在林向笛面前问:“你到底是谁?来干嘛的!”

林向笛也知道,此刻装傻充愣什么的已经无济于事,还不如死个痛快。他梗着脖子不屑一顾的答道:“我就是土匪。本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鼎鼎的土匪就是我。”

肌肉男嘴角抽动几下,抬起左手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吼道:“狂什么狂?土匪了不起啊!”

林向笛想:这个地方不好找,左白不知道能不能摸到这里来救我,要死就死吧,但是死归死,气节不能丢。于是他气焰十分嚣张的说:“老子就是张狂,怎么滴?”

肌肉男被激怒了,他狠狠的提起林向笛,在狠狠的向地面掼摔下去。林向笛应声倒地,在坚硬的石板路上打了个滚儿。

可是,林向笛近多半年时间里勤学苦练隐鹤刀刀法,身手机敏,动作灵活。就在他被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他一个前空翻,将力量化解,还顺手抓起自己的刀。

这一招,令众人瞠目结舌。如果不是当时气氛凝重,怕大家都要拍手鼓掌了。

肌肉年见林向笛已经取得优势,也毫不手软的一个左腿正面踢,踢向林向笛的面门。

林向笛才不会吃这个亏呢,他向后一躲,头向右一偏,待那只有力的腿力道松懈要落下去之际,他在一秒内出腿,一个扫堂腿,直接向着肌肉男的右腿。他的右腿还没有完全落下,就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地。

巨大的身子摔倒在地,像一座山倒塌一样轰然。

林向笛这时才站直身子,冷冷的看着摔得吃痛的肌肉男,肌肉男的脸疼的有些扭曲。他正在试图往起爬。

“身手不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