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他曾纬若连这种事都把持不住,今后还如何为官立命?

何况,他又不是真的就一直在做和尚。自父亲曾布对他的择妻选择点了头曾纬就寻了个机会与母亲魏夫人挑明了,并依照魏夫人的安排,收了晴荷在房里。晴荷是个聪明人,他当初在求慕欢儿时,用过她几次她从未办砸过事。这样懂事的婢子做侍妾,不会委屈了欢儿更像她这主母的理家帮手而已。

曾纬想到此,缓缓吁了一口气将腹中之火摁了,在姚欢的额头亲一下拍拍她的后背道:“你说怎样就怎样。”

定定神又道:“嗯替我煎一碗新琶客热饮子来如何?让我醒醒酒。”

姚欢心头一松,忙转身去后厨煮咖啡。

她庆幸忍住了,不是忍住**,而是忍住了向曾纬倾吐秘密。

她只需要纯粹的相拥来定定神,后头怎生行事,她自己会去解决。

四郎的礼部院试已箭在弦上,莫去烦扰他,更莫叫他担心。

再者,四郎毕竟是曾布的爱子。

就算曾布的风评与章惇不同,姚欢也不认为曾家是可以交出秘密的对象。

在姚欢心里,自己要尽快去拜访的,是苏颂。 ……

开封城外,官道边。

雪已住,风却寒。

这般凛冬之中,再是朝天大道上,亦是车马稀薄。

邵清在极短的瞬间里,向吕刚做了一个契丹人才懂的兄弟之礼,然后目送这辽国汉官的子弟飞身上马,往黄河方向驰去。

吕刚乃家中长子,他阿父,辽国南宰相府的中书舍人去见了萧林牙,言语客气,但意思分明——既然萧清一时半会弄不到神臂弩,吕刚可要回燕京成亲了。

萧林牙密信南来,邵清觉得自应如此。

“吕刚北归,我对街坊的说辞是,他饮酒成瘾,又好赌钱,我做主让你与他和离,唤他陕州的族中阿叔将他带走了。”

邵清返身登上胡人契里赶的牛车,坐稳后,对车厢里的叶柔道。

叶柔的面上,若隐若现一层带了憧憬意味的红晕。

“世子,吕刚回去也好,以免杨禹起疑。”

邵清苦笑,你现下真是将我当作了好说话的长兄了,倒浑不避讳自己那点儿心思。

她与吕刚假扮夫妻,从前为了博取杨禹同情,诓他说自己常被吕刚打。如今与吕刚和离,诸事也就顺了。

咳,也不见得多顺,接下来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