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第2/15页)
才酒醒三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p>
“夫人……”她再开口，已经透着几分小心。</p>
顾朝朝口舌发干，心跳也杂乱无章，静了许久后才开口：“你退下吧。”</p>
“……是。”红婵赶紧低着头离开了。</p>
黑暗中，顾朝朝独坐许久，这才站起身，朝着灵堂的方向走去。</p>
她走得本来就不快，快到灵堂时更加缓慢，直到走到门口，看到了沈暮深颓丧的背影，她才停下脚步。</p>
沈暮深没有回头，却知道她来了：“又来做什么，不怕我继续？”</p>
顾朝朝咬着唇到他身边的蒲团坐下。</p>
两个人依然沉默无言，心境却大有不同。</p>
“怎么还没回去歇息？”顾朝朝轻声问。</p>
沈暮深看着上方的棺木，眼底一片黑沉：“停灵的最后一夜，不守到天亮，家门会倒霉三年。”</p>
顾朝朝勉强笑笑：“你还信这个？”</p>
“我不信，”沈暮深神色冷淡，“但我怕。”</p>
顾朝朝顿了一下，扭头看向他。</p>
沈暮深看向她，眼底是一抹不易发现的温柔：“万一是真的，对你不好怎么办？”</p>
顾朝朝怔住。</p>
许久，她低声问：“就这么喜欢我吗？”</p>
沈暮深笑笑，没有回答。</p>
顾朝朝颤颤地深呼吸，半晌小声道：“我对你好，不肯与你在一起，为你和轻语保媒拉纤……都只是因为，想让你这辈子少受些苦。”</p>
沈暮深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可我如今所有的苦，都是你给的。”</p>
顾朝朝苦涩一笑：“所以我搞砸了。”</p>
沈暮深平静看向她，等到她和自己对视时才道：“将来若有机会，也该叫你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p>
顾朝朝心头一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他又道，“罢了，这种滋味，我一个人尝就够了。”</p>
不知何时吹来一阵小风，白幔晃动两下，烛台发出哔剥一声轻响，愈发衬得此刻静谧无声。</p>
顾朝朝跪坐在蒲团上，许久靠近他那边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吞吞，朝着他的蒲团挪动，直到碰触到他的指尖才停下。</p>
沈暮深